啊?”
仓眠也没兜圈子、从穆坚怀里接过渊镜黎,一把放到商卿越怀中:
“ 陛下是明君、在下也不讲虚的,他是南梁先皇幺子——小镜王渊镜黎 ”
“ 南梁先皇是位明德仁君、三年前也有恩于大昭,日前被亲弟弟篡位,现下只余他一个活口 ”
“ 在下也不是什么雷牙、吾乃南梁星使大人仓眠 ”
“ 曾夜观星象、此子为南梁二十一年后新君、陛下爱民如子,护佑此子平安、可保南梁与大昭千年无忧 ”
商卿越一双浑浊的眼爆发精明,瞧着怀中熟睡幼童、眸光深思。
良久后叹口气:
“ 朕曾说过、只要不损害大招子民都会应允,星使大人如此坦诚、朕也不会恩将仇报 ”
“ 渊轻筌是个好后生,也曾对朕有恩、又有大人您的恩情在、既如此,他以后就叫商镜黎 ”
,!
“ 是我商卿越的小儿子、大昭的皇子 ”
仓眠拱手作揖:
“ 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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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冷笑:
“ 认出就杀了、有何顾忌?”
随后起身、一个纵身隐进月色。
仓眠眯起眼、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摇,躺在树干上欣赏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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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就来到五天后——
一大早青黛青雅就收拾好了两个大包袱,此刻在正院等着主子跟大长公主说话。
商玉婉忍不住叮嘱:
“ 虽说是去法华寺、佛门之地,也不用每日吃素,只管去外头吃饱了再回寺里 ”
“ 你自小皮肤娇嫩,锦被可带了?衣裳带足了没?”
青雅在后头捂嘴偷笑:
“ 公主您就放心吧、代妈妈一早就准备好放在轿子上了 ”
“ 郡主就去十日、四国庆典前就回来了、您不必担心 ”
商玉婉嗔怪看了眼青雅,随后拉着南向晚的手嘱咐道:
“ 十日也不成啊、可得注意好身体,早点回来陪本宫、知道了吗?”
南向晚笑着安慰道:
“ 曾外祖母放心、晚儿定好好照顾自己、再早些回来陪您 ”
商玉婉看了看时辰、拍拍南向晚的手说道:
“ 行了、眼下都巳时了,走吧 ”
南向晚起身盈盈一拜:
“ 晚儿走了、曾外祖母要按时喝药 ”
商玉婉笑眯眯点点头:
“ 去吧、早去早回 ”
··········
郡主规仪的水烟红金丝软轿、上头悬挂着些许琉璃紫金铃铛、随着车夫一扬马鞭、风一吹带起阵阵悦耳轻响。
今儿个天气凉爽、阵阵凉风袭来、拂去不少热意。
马车内:
青黛笑着开口道:
“ 快三年没见着着师太了,真是有些想念 ”
青雅也点头附和道:
“ 是啊、自上次一别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师太后来都去了哪儿 ”
南向晚面上也带着笑:
“ 等到了法华寺就知道了 ”
···
装饰精美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沿着道路徐徐前行,目的地乃是京城之外十里远的法华寺。
到达那里,必须先穿过城门,按照常理来说,这城门口每天都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乌泱泱的人群挤作一团。
然而今日,此处却是一片萧条冷落之景,与往日的热闹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厚重的城门敞开着,而在城门的两侧,则静静地停放着许多顶轿子,就如同它们也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还没等马车行至城门口,守卫士兵便远远瞧见了挂有华阳郡主徽记的软轿。
他们不敢怠慢,连忙一路小跑着迎上前去。
待到近前,为首的一名士兵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行礼道:
“ 末将参见华阳郡主!给郡主请安!”
听到声音,车夫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随后,只听得车厢内传来一个轻柔婉转的女子声音:
“ 起来吧,不知拦下本郡主所为何事?”
士兵拱手行礼、面带歉意:
“ 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