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叫他们前来吧 ”
温邵虞叹气接话:
“ 末将也委实不明白陛下这步棋,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群豺狼虎豹聚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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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白筠冷笑:
“ 咱们哪儿能看懂一国之主的心思?由着他们折腾去,咱们这些勋贵中的勋贵 ”
“ 又不只是名声好听而已?你府上也有大长公主府、长安王府、还有御林军驻守 ”
“ 他国之人刚到大昭不久,此番京城中事、必然是皇亲国戚下手 ”
“ 下手的人不蠢,百年望族根深蒂固,唯有新贵世家才好摆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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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虞灵光乍现:
“ 郡主说的是啊!末将听邵槐说过,近日京城中事、好似都是些新贵世家 ~ ~ ”
“ 当中最久远的、便是武威将军(杨峰)府,可也不过区区三四十年 ”
“ 真是多谢郡主了!回头末将回去便跟邵槐说起此事,叫他也有个防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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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激动起身,本放在袖中握着的簪子豁然掉落。
温邵虞瞬间脸色煞白,整个人呆若木鸡。
栗白筠面上含笑:
“ 是芍药花簪啊 ~ 咱们知凝最喜欢芍药了 ~ ”
温邵虞涨红了脸、磕磕绊绊解释道:
“ 不不不 ···· 不是 ···· 这只是末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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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被栗白筠抬手打断:
“ 咱们都知晓你对知凝的情谊 ~ 当年为保江家周全,不得已只能下嫁南家 ”
“ 你多年未娶、我同你世叔心里也是一万个惭愧 ”
,!
“ 可知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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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虞见他们都不反对,捡起簪子长舒一口气。
随后拱手道:
“ 末将知晓、阳城县主只是拿末将当做兄长,当年末将慢了一步 ”
“ 未能将爱意宣之于口,这枚簪子是当年县主及笄时、末将亲手刻的,黄粱梦醒一场空 ”
“ 后来便一直带在身边,而今既然有了机会,末将想尽力一试,不求一朝能得金玉缘、惟愿卿能知我意 ”
“ 就算是依旧不顺、末将亦是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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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白筠瞧着眼前的温邵虞,恰似想起当年与江文锦的情意,江文锦也是这般的深情款款 ·····
思及此、栗白筠嘴角淡笑:
“ 这是你的心意、该你送过去才是,知凝许久不出院子了,现下还在凝露居住着 ”
“ 正好你回来了,过去瞧瞧她吧 ”
江文锦显然也是同意的,带着笑开口道:
“ 郡主都发话了,你便过去瞧瞧吧 ”
温邵虞掩下心中雀跃、拱手行礼道:
“ 多谢世叔与郡主娘娘成全!”
随后便推开门,大步流星朝着凝露居而去。
等人走后、江文锦好笑开口道:
“ 邵虞跟他爹一样,当年启鼎兄同嫂夫人,也是这般情深意重 ”
栗白筠白了江文锦一眼:
“ 说得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 ”
江文锦听着此话、想起自己当年的死皮赖脸,老脸一红赔着笑开口道:
“ 儿媳妇儿还在呢,娘子给为夫留着些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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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莲听着此话,掩着帕子笑起来。
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外威风凛凛的江文锦,在乐华郡主跟前儿就变了个人。
瞧着他二人恩爱多年,也就能理解为何江澄灼这般情深如许,父母是什么样、孩子就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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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白筠淡了笑意、叹气开口道:
“ 这京城要变天了啊 ~ ”
江文锦拉着栗白筠的手,轻声开口道:
“ 天塌下来、也是为夫先扛着 ”
想起南向晚、栗白筠又是叹气:
“ 母亲是不是老糊涂了,怎能叫晚儿嫁给镜黎呢?”
江文锦笑笑开口道:
“ 母亲看人准,想来小王爷定有过人之处,这事儿晚儿也是同意了的 ”
“ 且等着看看吧,日子还长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