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凝擦了擦眼角热泪:
“ 都怪我这些年糊涂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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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莲笑着、给江知凝擦眼泪:
“ 好了长姐 、不是说要给景儿他们操持订婚宴?母亲现下也在前厅呢 ”
“ 若是母亲见到长姐而今想开了,定是会开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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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破涕为笑:
“ 自今天往后,我不会在这般糊涂了 ~ 你好生歇着,长姐去前面操持 ”
秦宛莲长舒口气、点点头笑的温婉:
“ 宛莲知道了 ”
随后江知凝便带着妙珠妙笔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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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芷柔长舒口气、笑着开口道:
“县主总算是想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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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一边倒茶、一边点头附和:
“ 可不是么、其实要这样算、县主也不算做了什么大错事 ”
“ 县主对荣阳侯情根深种,深知他什么德行,但县主依旧维持着自己的本心 ”
“ 对荣阳侯始终如一,深爱不移,嫁入侯府操持庶务、善待妾室及庶出子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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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软弱无能,这是县主自小的名家教导的风度,亦是她作为世家贵女的洒脱 ”
“ 何况这世道对女子颇为苛刻,即便不是县主过错,也会引来诸多非议 ”
“ 要硬说犯了什么错?便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 什么明月 ···· 河沟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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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噗嗤一笑、随后开口解释道:
“ 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秦宛莲叹口气、蹙眉开口道:
“ 长姐与荣阳侯、该是 —— 我本一心追月去、怎奈皓月照万星 ”
“ 就像琴心所言、她没错,只是遇人不淑、未得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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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叹口气:
“ 好在现下是万事太平了,县主自个儿想明白了,要说感情这事儿也委实奇妙 ”
“ 荣阳侯就是个靠祖先蒙阴的二世祖,那点子心思都用在怎么纳妾了 ”
“ 县主依旧对他情深不寿,再看骠骑大将军(温邵虞)”
“ 大将军的心思奴婢都能看出来,县主倒是一点看不出来 ”
“ 人家大将军是何等人物?不比荣阳侯抢上百套?”
“ 唉 ~ 郎有情 ~ ~ ~ 妾无意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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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芷柔说起温邵虞、秦宛莲也是叹息连连:
“ 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只要长姐能平安就好,旁的也顾不上了 ”
“ 去前面盯着些,明日景儿定亲宴、别出什么岔子 ”
“ 再派人去宫里问问、华阳郡主明日何时归来 ”
琴心连连称是、褔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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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前院内——
江知凝匆匆赶到时、府上家丁,已经带着一盒盒的福饼福团出门了。
栗白筠(乐华郡主)此刻正站在高台上;
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仆妇,手中拿着的是上好的红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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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汉白玉地砖、此刻铺上了上好的水烟罗锦缎红毯;
每张迎客桌上、摆放着一尊青玉琉璃尊,里头放着日前刚大批进购的桃花;
现下不是桃花的季节,为了此番定亲宴、栗白筠特意叫底下人前往江南所得;
江家毕竟是望族,江景虽是庶子,也是受家人万千宠爱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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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白筠这人一向豪奢,所以原本只需要摆上桌椅、按着规矩送福饼福团;
再备好席面、在诸位来宾见证下,宣读二人婚书即可;
可江知凝看着如今这场面、足矣能跟一般世家的大婚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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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灼在前线的消息、已经昭告天下了;
这不原本一个庶子的定亲宴、有几位二品三品官员,及皇子皇女不想来的;
这事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