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没有换好衣衫出来,扶摇等不了了。
她坐的腿都麻了,楼上的人就是把衣服洗了都该洗好几遍了吧。
扶摇有那么一丝丝的烦躁,活动了活动腿脚,去了二楼。
“池公子,换好衣衫了吗?”扶摇站在门口轻轻的叩了下房门。
敲完门以后,扶摇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似在旁人家一样,她完全可以敲门声更大一点的啊。
“马…马上。”池谦慌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不是,咱就换个衣服,能不能快一点,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我回家都能走个来回了。”扶摇等的烦了,嘴一快把心里想的话也说了出来。
“对…对…对不起…碰…….”池谦慌乱不已,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扶摇听着房间里的声响,这是摔了?
“摔倒了?没事吧!”扶摇在门口双手环胸,眉头微微蹙起。
她真的是等的烦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碰”的一声后,便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扶摇:“你没事吧?”
池谦没有回答。
扶摇:“你把自己磕晕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扶摇:“不是,大哥,我好心救个人,你可别在我屋里嘎了啊!”
“不再不出声音我可进去了啊!”扶摇又敲了两下房门,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扶摇一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推开了房门。
“你没事吧?”这间房间是给易盼尧准备的,一开门先入眼的是一个开着梅花的屏风。
扶摇并没有看到屏风前面有人。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道传来,扶摇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她对血的味道格外的敏感。
池谦从山上滚落的时候身上是有划伤的,当时她闻到的血腥味并没有现在这么大,这个血腥味变大并不是因为没了衣衫的遮挡。
扶摇快步绕过屏风,入眼便是白皙光滑的后背,男子背对着屏风跪坐在地上,地上散落着男子的旧衣衫,而房间里之前放的月白长衫,落在男子的身前,男子不知在上面擦着什么东西。
“你还好吧?”看到池谦如此姿势,换做其他女子定然是先转过身去,可扶摇是现代人啊,光着上身的男子她实在是见怪不怪了,所以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躲避的姿态来,反正还很从容淡定。
池谦没有回答,身体却下意识的微微颤抖了起来,手上的幅度明显也变快了起来。
“你在干嘛?”扶摇实在是不知道池谦在干嘛,索性嘴上问着,脚也往前走了几步。
“我去......大哥,你没事吧!!!”扶摇终于知道为啥血腥味变得这么大了。
池谦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磕破了额角,鲜血已经染透了他手上拿的破布条,看那布条的颜色想来是他自己从自己的衣衫上扯下来的。
看到这些的扶摇也终于知道池谦跪坐在地上在干嘛了,有血渍沾到了她准备的月白长衫上,开始沾染了多少不知道,反正现在池谦是越擦越多。
扶摇看着池谦用手去擦那沾在长衫上的血渍,本来那血渍只有一小块,他手一擦那血渍里面变长条了一些,再去擦长条的地方,血渍又晕染开一些。
就这样那不是很大的一滩血渍,扶摇看着池谦越擦越大。
“别擦了,这样擦不干净的,先把你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这衣衫回家用水一洗就干净了,这用手干擦什么时候都擦干净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池谦从地上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扶摇。
扶摇这才发现,池谦在哭。
扶摇:”哭什么?“
”衣衫我不是故意弄脏的,我会清理干净的,对不起。“池谦越说声音越小,他真的不是故意把衣衫弄脏的。
他确实是想用点办法留在这里,可是这么好的衣服,他真的不应该弄成如今这般模样。
“一件衣衫而已,送给你吧,不要哭了。”为了一件衣衫哭成这样,扶摇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给...给我?”第一次见面,就把这样好的衣衫给了他?
他拿回去清洗干净,是可以拿去当铺典当些银两出来的吧。
可是这衣衫是她给的,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拿去典当了。
“真的给你了,这衣裳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可以从地上起来了吗?咱先把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扶摇越说语气中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