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姨,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这轿子要是您来坐,我是服气的。杜春枝怎么配得上?”
柳茵冷笑,“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她坐轿,是因为赵老六肯让她坐;我坐不上,是因为你爹没有银子雇轿子。能坐上就是配,否则再配也是不配。”
这番话把宋真卿给绕晕了,宋垚却不耐烦起来,“都少说几句,咱们是清贵人家,每日读书写字,件件都是雅事,不必跟满身铜臭的俗人攀比。”
柳茵压了好多天的怒气一触即发,大声道:“你嫌有铜臭,那你倒是让宋慧慧把银子还给我啊!等你下场科考,支撑你的难道不是铜臭俗物?”
宋垚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柳茵想吵架没吵起来,感觉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这两个男人根本不在意她为啥发火,而且连愧疚之情都没有!
于是,柳茵便往父子俩心上扎小刀:“宋家一向抠得要命,阿莹,你若是想坐轿,他们怕是拿不出来。”
黄玉莹脸色白了白,柳茵这口气没出完,全落在宋真卿头上。
“别指望你哥,他是你继兄,跟宋郎是一样的,这种人光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一件事都办不到。”
柳茵这番话,把宋真卿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不明白,原本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茵姨,为什么突然变得刻薄起来?
他茫然地望着宋垚,宋垚脸色也冷得吓人,“茵娘,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必说这丧气话?我对你一片真心,甚至不惜背负骂名,你还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