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地平静，眼神冷漠得如同结了一层冰。
民警将之前受害者尸体的照片一一摆在他面前，严肃地问道：“这些，你都认吗？你是否承认这些罪行？”
王浩斌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供认不讳。
然而，当民警进一步追问：“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些少女？”
王浩斌沉默了下来，足足停顿了超过三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地承认：“我……我是个心理变态。”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真相大白。
可项云天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王浩斌并非真正的凶手，警方很有可能抓错了人。
白梦妃在解读微表情方面，没有项云天那样的深厚造诣，她仔细观察着屏幕中的王浩斌，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隔天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给整个校园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白梦妃正在宿舍里打扫卫生，准备收拾好后返回。这时，项云天匆匆赶来，径直走到白梦妃身边，不由分说地夺过她手中的扫帚。
白梦妃以为项云天是要帮忙打扫，便默默往旁边走去。
可就在她与项云天擦肩而过的瞬间，项云天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白梦妃一愣，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项云天，心中暗自思忖：他这是要做什么？
项云天被白梦妃直勾勾地盯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大胆的推测：“我感觉凶手可能不是王浩斌，而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白梦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项云天，“现在证据确凿，而且他自己都已经认罪了。如果需要人证，我就是啊！我当时可是亲眼看到他想要杀了江帅。”
“不，绝对不是他。”项云天语气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在包庇某个人。”
白梦妃很少见到项云天如此笃定，心中虽然还有些疑虑，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同时点头答应陪项云天一起去调查。
两人来到学校的教师宿舍区，正巧碰到一位刚吃完饭正在散步的老教师。
这位老教师在学校任教多年，对学校里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
在项云天的不懈追问下，老教师终于缓缓开口说道：“王老师有个双胞胎弟弟，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他来找王老师要钱，我还以为是王老师，就跟他打招呼，结果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爱搭不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王老师的弟弟。”
听到这里，事情的真相似乎渐渐浮出水面。
真相只有一个：王浩斌是在替他那不成器的弟弟顶罪，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得知这一真相后，白梦妃和项云天心急如焚，连夜赶回警局，径直来到拘留所，想要见王浩斌。
“王老师。”白梦妃隔着铁门，看着坐在里面一脸颓废的王浩斌，轻声唤道。
王浩斌抬起头，看到是他们二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当时救了我们。”白梦妃真诚地说道。
王浩斌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项云天实在忍不住了，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情绪激动地问道：“为什么？明明凶手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值得吗？”
听到项云天如此激动的质问，王浩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渐渐淡化。他犹豫了许久，又停顿了超过三秒，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觉得凶手不是我？其实凶手就是我啊！也许是我压力太大，或者我真的有人格分裂，所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努力寻找着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