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那场景别提多可怕了。
那个给我献花的女孩,这会儿手里的鲜花早已凋零,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一般,那眼神里满是哀怨,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却发现上面不知何时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那刺目的红色,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了。
无尽的恐惧、懊恼和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把我淹没了。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陪着我,只有孤独的我自己,还有那回荡在耳边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带着嘲讽的意味,一遍又一遍地响着,折磨着我的心神。
我懊悔得不行,在梦里,我不停地自责,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让那可恶的家伙溜走了呀?我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像疯了一样朝着魔神刺去,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已经发生的事儿哪能改变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怕的场景,却无能为力。
我心里对那家伙恨极了,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就算扔到大海最深处,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呐。
正痛苦着,突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的枯叶,那“沙沙”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阴森。风中好像还隐约传来低语声,那声音模模糊糊的,仿佛是那些死去的子民在谴责我的罪行,可我瞪大了眼睛,努力想听清都说了些什么,却只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那声音就像尖锐的针,一下下扎在我心上。
在这极度的痛苦和悔恨之中,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救赎的办法,挽回我犯下的过错呀。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朝着那未知的方向走去,心里就抱着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盼着能找到答案,能让自己从这痛苦里解脱出来。
走着走着,我却恍然惊觉,这都已经是悠悠数百年前的事儿了呀,不过那痛苦的记忆,却依旧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掉。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从那噩梦里挣脱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出营地。此时正值夜晚,周围安静极了,仙人们和夜叉们估计都早已进入了梦乡,各自歇息去了。
唯有金鹏那帐篷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我敏锐地察觉到,帐篷里传来熟悉的气息。我心里一动,轻声唤道:“摩拉克斯。”接着,我轻轻地撩开帐篷的帘子,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位端庄的青年身上。他身着那洁白的神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就像一座精美的雕塑,那神装勾勒出他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威严。他双手抱胸,正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金鹏呢。
听到我唤他,青年微微抬起头,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摩拉克斯看着我身上那残破不堪的黑袍,还有被血迹沾染得斑驳的神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心里明白,我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光之魔神的风采呀。
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脱下了那黑袍,随后施展仙术,只见那神装瞬间就变回了洁白如雪的模样,看着干净又清爽。
或许是觉得在摩拉克斯面前,无需再伪装什么了吧,我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长舒了一口气。
我坐在金鹏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睡得可安稳了,那平稳的呼吸声就像一首轻柔的曲子,我仿佛是在欣赏一幅宁静美好的画卷一样。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金鹏的头,又仔细地观察起他头上那独特的角来。
看了一会儿,我心里一动,决定施展一种神秘的仙术,想把金鹏的角给隐藏起来。随着仙术缓缓施展,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金鹏的外貌慢慢发生了变化,他变得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孩童一样,再没了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的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正在甜甜地睡着,那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摩拉克斯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我看着金鹏,轻声说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确实呀,“金鹏”这个称呼更多的是代表着夜叉的种族,算不上是他个人的正式名字呢。
摩拉克斯听了,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那就赐予他‘魈’这个名字吧。”我听了,心里觉得这名字真好听,温柔地看着床上的孩子,轻声唤道:“魈。”从这以后呀,金鹏便有了自己的名字——魈,我想,这个名字一定会陪伴着他,度过那漫长的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