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天公格外作美,暖阳似铆足了浑身解数,倾尽全力把璃月照得澄澈透亮,暖烘烘的。
老岩石那边也没派下公差,这般晴好惬意的日子,若窝在家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心里早打起了如意小算盘,惦记着拉上魈一同出门,畅快地撒欢去。
谁能料到呢,那些个魔物跟暗中串通好了似的,又不安分起来,在璃月各处张牙舞爪、肆意捣乱。
我瞧着这乱象,无奈直摇头,心里忍不住念叨:“这群家伙,半分尊老爱幼的道理都不懂,专挑好日子出来折腾,可太没眼力见儿了!”
碰上我这么个热心肠,哪能见怪不怪、袖手旁观?
当下我麻溜地现身魔物跟前,三两招下去,就把它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一股脑全送上西天“旅游”去了。
这么一忙活,魈能落得清闲,其他夜叉兄弟往后工作量也能少些,我都快被自己这机智劲儿给折服了,差点就忍不住为自己竖个大拇指。
一大早,我便兴冲冲直奔魈那儿,脸上堆满笑意,开门见山就说:“小金鹏,瞅瞅这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正好,咱可有好些日子没结伴出门溜达了。不如今儿抛开那些琐事,痛痛快快玩上一遭?”
本以为计划周全、天衣无缝,结果魈微微皱眉,双手抱臂,那恪守夜叉使命的劲儿瞬间就冒了出来,客客气气却又斩钉截铁地回道:“大人,恕难从命。近日璃月境内,魔物骚动……”得,满心期待的计划刚冒头,就被这实打实的理由给狠狠摁了回去。
没成想,魈带着满身警惕外出兜了一圈,平日里频繁冒头、扰得璃月鸡飞狗跳的魔物,这会儿竟好似集体玩起了躲猫猫,消失得无影无踪。
魈紧握着长枪,眉头紧锁,环顾四周,满心满眼都是疑惑。一回身,就瞧见我靠在墙边,双手抱胸,脸上那副面具都遮不住里头溢出来的得意劲儿。
魈眸光一闪,盯着我瞧了好半晌,心里怕是也猜出个七八分了——定是我提前“清理门户”,把那些魔物都给打发了。
到底是乖巧听话,魈没再执拗坚持,乖乖同我一道前往热闹非凡的璃月港。
漫步其间,人潮熙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叫卖声交织错落,热闹得仿若一幅鲜活的市井长卷。
我的目光不经意扫向街边卖糖的小摊,往昔回忆瞬间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
贩糖之人啊,更迭了一代又一代,岁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当年跟在身旁的小少年魈,如今已然长高长大,褪去了稚气。
犹记他小时候初次踏入这璃月港,被人多嘈杂搅得有些不安,小手怯生生地牵住我的手指,往我身边靠了又靠。
那时满心满眼只想着要护好他,别磕着碰着。可时过境迁,如今再想如那般亲昵牵手,莫名就觉着有些不合时宜了——他早已长成威风凛凛、守护璃月的夜叉,这般亲昵举止,于当下情境,总归有些突兀。
一路上,不少凡人频频朝我俩投来目光。
看向魈时,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揣测,到底是魈身上那股清冷出尘的仙人气质藏不住,旁人纵使看不出他夜叉真身,也能料定绝非寻常角色。
至于望向我的眼神嘛,我还真有些摸不准,也不知他们长辈平日里有没有念叨过我。
我和魈慢悠悠在璃月港晃荡,瞧见新奇小玩意儿,我兴致勃勃凑上前把玩;遇着香气扑鼻的特色吃食,二话不说掏钱买下,一股脑全塞给魈。
逛了好一阵,日头渐渐升高,嗓子眼儿开始冒烟,渴意汹涌袭来。
不过,路边那些寻常茶摊可入不了我的眼,我心里早有盘算——直奔老友削月筑阳真君那儿去。
果不其然,一见我俩,削月筑阳真君便没好气地开口:“所以你们就跑来我这了?”我嘿嘿一笑,全当没听出那话里的嗔怪,熟门熟路进屋翻出他压箱底、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好茶,麻溜泡上了。
魈安静坐在我身旁,我端起一盏茶,稳稳递到他手边,转头朝削月筑阳真君应道:“外边卖的茶,哪能跟你这儿的比呀?”
话刚落,瞥见一旁的移霄导天真君,差点把这位给忘了。
我赶忙也为他斟上一杯,移霄导天真君盯着澄澈茶水,洒脱一笑,心想反正不是自家存货,仰头便饮,茶香刹那间盈满屋子。
削月筑阳真君的目光,跟生了根似的,牢牢黏在我手上,眼见一杯又一杯茶水从我手中递出,独独绕过他面前空荡荡的茶杯,老人家那脸色,别提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