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拔,如渊渟岳峙般静立门前,眼眸扫视四方,却只见庭院中空空荡荡,仅有微风拂过树叶的簌簌轻响,预想中的访客迟迟未现。
摩拉克斯微微皱眉,素来沉稳的面庞难得浮现些许疑惑,心底暗自思忖:“怪哉,分明有所察觉,怎会不见踪影?”
殊不知,此时我与小肥啾正借着夜色掩护,化作一明一暗两道光影,轻飘飘地穿廊过户,一路飞到屋内,稳稳当当地飘落在那张古朴厚重的桌案之上。
小肥啾兴许是头回潜入这般威严之地,紧张得小身子直抖,小爪子不安地挠了挠桌面。我赶忙用微光碰了碰它,示意噤声。
而后,我俩便乖乖窝在桌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摩拉克斯的背影,满心期许着他何时能发现我们。
摩拉克斯静立许久,门外始终不见有人现身,唯有夜风拂过衣角。
他心中那股莫名预感却愈发强烈,仿若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只要一关上门,下一刻便会有人一脚踹开。
这般无厘头却又异常笃定的念头,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轻叹,抬手缓缓将门合上。
谁料刚一转身,视线直直撞向桌上的不速之客——一只腮帮子鼓鼓、正奋力啃着苹果的团雀,汁水溅得到处都是,看着颇为滑稽;旁边紧挨着个亮晶晶的小光球,静谧悬浮,透着股明目张胆的嚣张气
摩拉克斯沉默不语,先不说那个吃货,先说这个小光球怎么能这么嚣张,搞得像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不过,他到底是历经万千世事的神明,或者说能在自己这里这么嚣张跋扈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再瞧我这圆溜溜、没头没脑的模样,嘴角不受控地微微上扬,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虽说光球没长眼睛,可我仿若能感知到他的揶揄,隔空白了他一眼,好似在抗议:“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那团雀不明就里,歪着脑袋瞅瞅我,又瞅瞅摩拉克斯,“啾啾”叫了两声,继续埋头苦吃,徒增几分闹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