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我现在大脑在死机…
魈为何会有这般异样的举动?
缘由大抵是在这数月间所发生之事上。
他原以为大人至多一月便会归来,岂料这一等竟是四五个月的漫长光阴,其间甚至连一封书信都未曾收到。
对于仙人而言,这几个月仿若白驹过隙,不过是短暂休憩,然而不知为何,他却觉得仿若熬过了千年孤寂,每一日都被思念拉扯得漫长无尽。
待大人终于现身,却发觉其身上交织着诸多旁人的气息,那黑袍亦非往昔那件。
原先的黑袍上,总是会残留着魈独有的气息,仿若无声的主权宣告,可我却浑然未觉。
如今这件黑袍之上,竟寻觅不到丝毫属于他的踪迹。
正因这些繁杂气息的干扰,魈未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大人的归来。
此刻大人虽已站在眼前,可那些气息却如芒刺在背,令他满心不适。
夜叉纵使年少,亦有轻狂之时,即便是那向来清冷如霜的少年仙人,心底亦会偶有不羁的情愫翻涌。
他能洞悉大人的举动不过是出于对孩子的关爱,而非他所渴慕的那种深情眷恋。
原来,在大人心中,自己始终只是个孩子吗?
一念及此,魈的心底愈发烦闷苦涩。
他已在这世间存活千年之久,即便极力避开尘世纷扰,可对于情爱之事,亦略通一二。
何况大人曾言,会纵容他所有的任性…那这也是否代表了,他能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包括将大人的心据为己有?
刹那间,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浓烈炽热的占有欲,似欲将眼前之人全然据为己有。
我的脑袋依旧处于死机状态,等到我重启来时。
他早已收起了那一抹浓烈情愫,只留下那一丝落寞,如星子在夜空中黯淡闪烁。
我的手依旧放在他的脸上,然而他却紧紧握着,完全没有想放开我的意思。
他甚至还用我的手来摸索他的脸庞,指尖滑过他肌肤的瞬间,我呼吸一滞,这简直是太犯规了!
他不会真的对我有那种情感,想让我给他生蛋吧。我内心嘟囔着,慌乱如麻。
但此刻眼前的少年突然开口说道:“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他的语气有些许落寞,仿若在指责,又似在委屈倾诉。
可我们终究还是站在雨里,我的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摸索着他的脸庞。
越来越感觉此时此刻的少年有些许陌生,却又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我的手上,那冰凉的触感与他温热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令我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那近在咫尺的面容,精致得如同神只雕琢的艺术品,我竟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被那深邃的眸光卷入情感的旋涡。
他微微歪了歪头,将脸更贴近我的掌心,似在贪恋这片刻的温柔。
我的心跳如鼓擂,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他在雨中的身影和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愫,在心底不断蔓延、缠绕,仿佛要将我整个儿吞噬。
“大人,这数月您去了哪里?为何音信全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声音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地穿过我的身体,让我浑身发软。
我努力定了定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有些事情耽搁了。”话语出口,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干涩无力。
他凝视着我,试图穿透那面具探寻我的真实心绪,却只觉大人今日似有几分不同寻常,难道是自己方才那逾矩的举动所致?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与困惑,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动,恰似雨中轻颤的蝶翼。
而我只是清咳两声,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真的有事耽搁了……”
心中却暗自腹诽,说船被烟花炸了,这般荒诞的理由,他会信吗?但的确是船被烟花炸了…
话语刚落,见他仍是一脸疑惑,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在他额头弹了一下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并非我恼羞成怒,实是不忍见他在这雨中伫立,徒然受淋。
犹记我离去前,还曾细细叮嘱,下雨定要带上雨伞,怎料这孩子竟全然未曾放在心上。
魈尚在懵懂之中,我已急切地摇着他的双肩,“你这家伙,都说了下雨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