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理直气壮,试图解释道:“我那是担心你冷啊。”一本正经地扯着谎,面上佯装出一副坦然模样,只可惜,耳根处不受控地微微发烫,泄露了心底的慌张。
我与魈相处时日不算浅了,平日里一个眼神、一丝语调的变化,彼此都能心领神会,我这点小心思,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果不其然,他将计就计,眼波微微一动,唇角轻勾,清冷嗓音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低声呢喃道:“大人,您这借口,用了这么多次,也不嫌腻。”
话语落地,修长有力的双臂仿若两条灵动游蛇,猛地环抱住我,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紧接着,脑袋一低,顺势埋进我怀里,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衫,轻柔地洒在肌肤上,惹得我浑身一颤。
一时间,我僵在原地,双手尴尬地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要佯装生气地斥责几句,可话到嘴边,看着怀里那毛茸茸的脑袋,又咽了回去。
他真的是越发任性了,从前那点内敛羞涩像是被一阵邪风卷走,踪迹全无。如今行事这般肆意大胆,想来,或许真的是被自己平日里毫无底线的纵容给惯坏了吧。
瞧他此刻紧紧埋在我怀里,像只贪恋温暖的幼兽,全然没了往昔夜叉的清冷做派。
无奈,我也只能轻叹一声,缓缓抬手,轻轻落在他的脑袋上,一下又一下,似安抚,又似宠溺的纵容。
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触感柔软,就这么顺着发间摩挲,希望能借此平复他的小任性,也顺带给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寻个安稳。
话说回来,这几日周遭的氛围着实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不光是魈变得任性非常,叫我有些招架不住,身边其他人似乎也都“各司其职”地“不对劲”起来。
就说那三个大男人吧,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虽说性格迥异,可好歹也能寒暄几句、开开玩笑。
但近来,他们之间仿若结了层薄冰,只要碰面,空气瞬间就变得黏稠压抑,只剩沉默与尴尬在周身弥漫。
两两对视时,目光躲闪、欲言又止,活脱脱像几个闹了别扭却拉不下脸和好的孩子,叫人瞧着满心疑惑。
更蹊跷的是,老岩石和风儿那两位,以往交流虽说不上生疏,可也称不上热络。谁能想到这几日,他俩往来竟越发频繁起来。
时常瞧见他俩寻个静谧角落,一聊就是小半晌,时而开怀,低语声随风飘散,旁人想听也听不真切。
这般变化,像是平静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搅得人心神不宁,总觉着要出点什么事儿,偏又摸不着头脑,只能暗自揣度,默默观望后续的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