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必须要取出来。”
我坚决说道:“虽然你怀孕尚早,但凡婴儿都天生有灵智,你肚子里现在装着一团煞气,说明这孩子染上了怨煞,搞不好极有可能会变成灵婴。”
文珊珊吓得缩了下脖子,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给我老公打电话。”
一旁的闫烈张着嘴巴,眼神空洞,神情呆滞,仿佛三观都遭到了震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结结巴巴说道:“不……不……不是吧!居然都……都被你给说……说……说中了。”
文盈盈冲他嗔怪说:“我早说过古灵是个有本事的真大师,你不信,还在里面捣乱,差点坏了我家大事,哼,我恨透你了。如果你现在不给古灵认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睬你。”
闫烈浑身一抖,斜着眼见文盈盈眼神崇拜中带着敬畏地看我,顿时心生醋意。
但对文盈盈的要求他又不敢不听,给我赔罪吧面子上肯定过不去,所以一直嗫嚅着,扭捏作态。
我语气轻飘飘的说:“跪地磕头就不必了,简单鞠个躬就行。”
“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
我眼皮都不抬的乜着他说:“不愿意就算了,我又没准备压岁钱,而且我也不希望盈盈再理你。”
“你当然不希望她理我了,这样你就有机会了吗?”
闫烈冷嗤,气恼地喊道:“哼,我偏不让你得逞,不就是鞠个躬吗,别说鞠躬了,下跪都行,我现在就鞠。”
跟着,他理直气壮,板板正正地给我深深鞠了一躬,说:“古灵,对不起。”
我一看好家伙,这都九十度了,跟遗体告别似的,我可承受不起。
于是,我连忙后退两步:“算了,算了,看你一脸晦气,我还怕折寿呢!文伯母,现在您家的血光之灾也破了,但拖到这个时候,您家的阴煞气势已经逐渐转强,再加上今晚月亏阴气更深重,文珊珊的血光之灾虽然解了,可煞伤到其他人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
“啊!”
文家母女几个不由得尖叫出声,看样子都快哭了,她惊慌说:“那该怎么办?我们家人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我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避也避不了。您家人吸入煞气的时间太久了,身体里已经潜伏了不少煞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们驱煞跟找到煞源。”
“怎么个驱煞法?又如何找煞源?”
“待会儿我会写张药谱,你们照着买来药明天煮了,在阳光下晒一个时辰,服用即可将封魂阵聚的煞气给泄掉。”
我扫视着四周跟着说:“至于煞源吗?应该就在你家客厅里。”
我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向一楼的客厅。
客厅内,被罗马柱子环绕的中央又出喷泉水池,水池里养着锦鲤,意图不言自明,
锦鲤鱼在风水学中被视为“招财旺福鱼”,自古以来锦鲤就被民间视为吉祥物,文家在中央水池里养锦鲤自然是为了招财。
在水位处建造出水池聚财这种方式本来无可厚非,可文家的水池却十分诡异,水下黑气萦绕,跟罗马柱上的黑气呈呼应状态。
亦或许,罗马柱上的黑气就是水池里飘散过去的。
我猜测思忖着。
罗马柱属土,可吸入水气,那么连带将水中的煞气吸收走也属正常。
“文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煞源就在水池里面。”
我说道:“能不能让人进去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捞上来什么?”
水池足有一米来高,在房间里建造的水池不能经常换水,为了增加氧气水里面添加了不少水草跟藻类,所以看起来绿油油的。
水至清则无鱼,水池里看不见底对锦鲤生存大有裨益,可旁人却看不见水池里的具体情况了。
文夫人点头,然后招呼说:“唐伯,你到水池里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唐伯面露难色,担忧地说:“夫人,这水池是老板花费五十来万建造的,里面养的又是他最珍爱的招财锦鲤,万一被我踩死了咋整?”
“哎呀,让你捞你就捞,磨蹭什么?”
“好,好。”
唐伯换好长筒水靴,像赶海人一样下了水池,弯着腰伸手探下去,刚一秒就“嗷”地惨叫出声。
他愕怪说:“什么情况?我没眼花吧?这条金鱼居然咬我手背?”
唐伯将手抬了起来,我清楚地看见他手背上有只锦鲤疯狂地在啃食撕咬着,唐伯手背已然被咬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