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文夫人就已经知道自家遇到的邪乎事儿全是柳家人在背后作祟,所以嘴里不停地埋怨柳家。
文盈盈却如实说:“妈,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柳莲莲她真是属于被我姐给害死的。”
文夫人听了纹眉紧锁,但并没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她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分明是柳莲莲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她跳楼关你姐啥事?”
文夫人语气里反而怨怒满满,责怨说:“何况我都已经愿意给柳家钱跟她们私了了。谁知道这帮不识抬举的穷鬼居然不答应,非要让我们家珊珊去承担罪名。我们文家人哪能任由旁人欺负?”
“哼,也不懂这群穷人的逻辑,如果惩罚能换来正义这个世界还需要补偿吗?我本来都答应给柳家100万了,结果你猜柳莲莲爹妈怎么跟我说的?”
“她们竟然说钱不是万能的,钱买不来一切!荒唐,如果钱买不来一切,咋会有那么多人想尽一切办法去赚钱?”
“说到底还是穷人,脑袋都不好使,我好说歹说也不行,非要让你姐进监狱才肯罢休。好啊,我就让她们看看,钱是不是万能的。”
文盈盈惊愕道:“妈,当真是你买通了学校,法院跟公安局让柳家人上告无门的?”
文夫人冷哼,反而振振有词:“妈这么做叫先礼后兵,你姐那种花一样的年纪,又托生在我们这种富贵家庭,去了监狱一辈子不都毁了吗?还想是把我女儿跟她们生的低等穷贱相比较。”
“可是妈,现在早就人人平等,不分尊卑贵贱了。”
“尊卑是不分了,穷富还是要分清楚的,有些人天生是贵命,有些人天生是贱命。”
文夫人口气坚决的说:“这一切的原罪归根结底都是柳家人穷还不识好歹。”
看着她把罪责都推给柳家人,我忽然有些后悔帮了她家,还为此损失了能保护自己的身后仙家。
但就结果来说,事情的始作俑者文珊珊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柳老头害人也是死有应得。
至于文家,她们能对外界隐瞒住文珊珊的所作所为,可瞒得住人瞒不住天,文珊珊做了有损阴德的事情,文家虽避开了这次劫难,但也指定会得到上天的惩罚报应。
只怕文家的财运就此要走下坡路了,最后慢慢滑落成为普通人家,甚至是文夫人口中的穷鬼家庭。
由奢入俭难!文家的苦日子以后有的他们罪受。
我心里清楚这些,嘴上却保持沉默,不是不想说,我是害怕提醒文夫人会泄露天机遭到天谴。
文夫人爽快地签了张200w的支票给我,坦率地说,文家人为人很大方也很讲诚信,只是与我这种穷鬼沟壑太深。
离开文家后我并没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三清堂”。
因为我同黄老太爷约定在这里见面。
至于上学——
那重要吗?
黄老太爷准时到了,我问他那位老弟马姓甚名谁,有啥背景来历。
他告诉我,那老弟马名叫胡三利,住在上杆营子乡东槐村,身后的仙家是一只千年白狐,道行极高。
黄老太爷打开话匣子说:“三十年前,我在九顶铁刹山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们胡家是世袭的弟马,一旦老弟马去世,仙堂里的老仙家就去抓他家后人去当小弟马。”
“胡三利这人心眼儿很小,又爱疑神疑鬼,嗯……不太好接触。”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
我一听,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黄老太爷跟胡三利仅有一面之缘,那老头为人又怪癖,能给黄老太爷面子吗?
不过转念又一想,无非只是带我去趟总堂口,算不上什么大事,胡三利总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
在东北有许多名字土到掉渣的乡村,上杆营子乡就是如此。
据说,在内战那年月,有一小股战败的军队路过此处,一些当兵的选择当了逃兵,就地留在了这里逐渐繁衍生息成为了现在的上杆营子乡。
因为这里大槐树多便于隐藏,纵然是当了逃兵也不用怕被上头发现。
许是这里太容易隐藏了,时至今日也没发展起来,连国家修路竟然都把这里忘了,连条正经的柏油马路都没有。
我跟黄老太爷运气不错,拦了辆拉砖的拖拉机一路颠簸开到东槐村,直到下车后好久我整个人仍旧还在不停颤抖。
黄老太爷同村民打听过得知胡三利住在村东头第二家,结果,我们刚走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