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地跌入暗洞后,周遭的世界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仿若一头扎进了墨汁浓稠的深渊。他的身体在空中短暂失重,仿若一片飘零的秋叶,在狂风的裹挟下完全失去了掌控,只能任由黑暗肆意摆弄。紧接着,他重重地摔在洞底,那一瞬,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周身骨头散了架般剧痛,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惨烈的哀嚎,那声音在这死寂的暗洞中幽幽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仿佛被黑暗彻底吞没。 好在洞底堆积着一些枯草,年深日久,层层叠叠,仿若一层天然的缓冲软垫,勉强缓冲了这致命的下坠之力,让他侥幸并未受重伤。
他躺在枯草之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股腐臭刺鼻的味道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此时的暗洞,仿若一座巨大的腐尸窖,那味道仿若千万只腐烂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令他几欲作呕,胃部剧烈翻腾,酸水直往上涌。周围静谧得可怕,唯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水滴声,水滴从洞顶落下,“滴答滴答”,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仿若暗洞在低声哭泣,又似隐藏在暗处的某种邪祟在倒计时,每一滴都砸落在赵峰紧绷的神经上,让他愈发清晰地感受到这绝境的恐怖。洞壁上湿漉漉的,布满了青苔,仿若一层滑腻的绿膜,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又似是黑暗滋生的温床,让人心生寒意。
赵峰强忍着不适,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借着多年习武练就的敏锐感知,仿若一只在暗夜中摸索的孤狼,摸索着站起身来。每动一下,关节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仿若有尖锐的锯齿在啃噬着他的骨头,提醒着他此刻的艰难处境。他定了定神,深知若不尽快找到出路,不仅自己要命丧于此,洞外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也将凶多吉少,大永王朝更是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那大永王朝,承载着万千子民的希望,是他心中誓死扞卫的信念,绝不容许有半点差池。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像盲人探路一般,一寸一寸地沿着洞壁缓缓前行。指尖触碰到的洞壁湿冷黏滑,青苔肆意生长,仿若给洞壁披上了一层冰冷的尸衣,透着丝丝寒意,让他心底发怵。
赵峰强忍着浑身的伤痛,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脚刚一着地,便察觉到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仿若一片历经沧桑、被战火肆虐后的荒芜之地。尖锐的碎石如隐匿在暗处的獠牙,从各个角度突兀地冒出来,时有碎石硌脚,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一阵刺痛,仿若细碎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在这昏暗无光的环境里,他视线受阻,稍不留神就可能再次摔倒,一旦失足,以这暗洞的幽深和地面的险恶,必然会摔得个鼻青脸肿甚至伤筋动骨,后果不堪设想。 暗洞之中,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仿若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地下古墓,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流动的意义。赵峰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次呼气吸气都似在敲响死亡的丧钟,那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又迅速被黑暗吞噬,只留下阴森的回声在洞壁间来回撞击。洞壁上布满了湿漉漉的青苔,仿若一层冰冷的尸衣,散发着丝丝寒意,水滴从青苔缝隙中渗出,“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仿若黑暗中隐藏的邪祟在低语,愈发衬出他此刻的孤立无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这无尽的黑暗对峙。
就在他满心绝望之时,忽然,一阵微弱得仿若蚊蝇振翅的呼救声,飘飘悠悠地传入他的耳中。那声音仿若一道从遥远天际穿透重重迷雾而来的曙光,在这绝境之中带来了一丝希望的微光。赵峰心中一凛,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间精神大振,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仿若被点亮的火把,眼眸深处燃起了炽热的求生火焰。他屏气敛息,仿若一只潜伏在暗夜、准备捕食的猎豹,全神贯注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若脚下踩着的是随时可能引爆的地雷,生怕这好不容易出现的生机稍纵即逝。
暗洞中的空气仿若凝滞了一般,弥漫着腐臭与潮湿的气息,赵峰在这混沌的空气中艰难前行。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洞壁,洞壁湿滑冰冷,仿若摸着一条沉睡千年的蟒蛇的鳞片,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底发寒。不知走了多久,感觉仿若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赵峰的双腿仿若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崎岖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源头。在暗洞的一角,借着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