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别无选择。
出了皇宫,林文渊邀请赵峰回府一叙。二人来到林府,刚踏入书房,一股静谧且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书房宽敞明亮,四壁摆满书架,各类书籍琳琅满目,从经史子集到兵书战策应有尽有。书桌置于中央,上面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方端砚墨汁未干,似主人刚刚搁笔。林文渊率先入座,抬手示意赵峰也坐。他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思索片刻后道:“赵将军,依你之见,咱们当先从何处入手?”
赵峰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末将以为,可从那神秘城堡周边再细细排查,或许能寻得些蛛丝马迹。再者,城中眼线众多,需加强戒备,以防他们再有动作。” 林文渊微微摇头:“城堡那边,经此一役,神秘组织定会倍加小心,再难有收获。依我看,当从朝中大臣入手,这些前朝余孽既有如此野心,难保朝堂之上无人与之勾结。”
赵峰一听,心中一凛,他虽不精于朝堂权谋,但也明白这话的分量。可如此大范围排查大臣,难免引起朝堂震动,人心惶惶。他犹豫了,一方面深知林文渊所言有理,另一方面又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大永根基。见赵峰沉默,林文渊追问道:“将军可有异议?” 赵峰咬咬牙:“首相大人,此事重大,一旦开启调查,朝堂恐生乱象,还望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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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渊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一丝嘲讽:“将军莫不是怕得罪人?如今关乎王朝生死,岂能因小节而废大义。” 赵峰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首相大人何出此言!末将一心只为大永,所虑不过是全局安稳。” 一时间,书房内气氛剑拔弩张,两人对视,目光中火花四溅。良久,林文渊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将军坐下,咱们再议。” 赵峰也意识到此刻内讧无益,缓缓落座,可心中芥蒂仍未消除。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入内,手中捧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神色慌张:“大人,将军,这封信刚刚送至府门,门房见事关重大,便急忙送来。” 林文渊接过信函,目光一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递给赵峰:“将军请看。” 赵峰接过,只见信函上写着:“欲知前朝余孽真相,三更半夜,独赴西山废寺。” 字迹潦草,透着一股诡异气息。赵峰心中一惊,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衅,可若不去,又恐错失揪出幕后黑手的良机。他看向林文渊,眼中满是犹豫:“首相大人,此事……” 林文渊目光深沉:“定是那神秘组织的圈套,可咱们若不赴约,不知又会有何变数。”
赵峰内心挣扎不已,一方面,他不想孤身犯险,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另一方面,王朝危机重压在肩,若能借此机会揭开真相,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愿放弃。良久,他握紧拳头:“大人,我去。我带几个亲信,小心行事,定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林文渊微微点头:“将军小心,我会在附近安排人手接应。”
准备赴约之际,赵峰回到家中,妻子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一身疲惫,满脸忧虑,妻子心疼地走上前:“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赵峰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妻子泪眼婆娑:“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和孩子等着你回来。” 赵峰心中一暖,轻轻拥抱着妻子:“放心吧,我定会平安归来。”
三更时分,夜色仿若浓墨,将大地染得漆黑一片。西山废寺在这暗夜中仿若一头蛰伏的巨兽,阴森而恐怖。寺庙外墙斑驳,部分砖石剥落,露出内里腐朽的木质结构。大门半掩,门环锈蚀,在灯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若冤魂哭诉。赵峰带着小虎等几名亲信,小心翼翼地靠近废寺。周围荒草丛生,高过人头,夜风吹过,沙沙作响,仿若无数鬼魅潜伏其中。他们踏入寺门,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气息,月光洒下,映照出满地残砖碎瓦,以及几尊缺胳膊少腿的佛像,佛像面容扭曲,在月光下更显狰狞。
“将军,小心。” 小虎压低声音道。赵峰微微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仿若从四面八方围拢,让人毛骨悚然:“赵峰,你终于来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峰大喝一声:“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一战!”
话音刚落,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人从寺庙大殿、厢房等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赵峰等人迅速拔剑,背靠背组成防御圈。神秘人二话不说,挥舞兵器便攻了上来。赵峰施展浑身解数,剑如游龙,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小虎年轻气盛,却也经验不足,几招下来,便险象环生。赵峰见状,分心去救,却不慎被敌人划伤后背,鲜血染红了衣衫。他咬紧牙关,继续奋战,心中懊悔不已,此次赴约,怕是连累了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