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延安侯府与你势不两立!”
“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临!你不得好死!我唐敬业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面对唐敬业的怒骂,江临冷冷一笑。
“你死到临头了还威胁我?昨日你仗势欺人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自己种下的恶果,自然得由自己来尝。
记住,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
说完,江临便不再理会唐敬业,转身步入宫门。
跟这种将死之人纠缠,毫无意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见江临不为所动,唐敬业的骂声愈发凄厉。
但只有刽子手那熟练而冷酷的刀法回应他。
每一声哀嚎,都像是对他往日嚣张行径的讽刺与审判。
毕竟朱元璋一旦动手,那就是肯定做好了准备,不会留情,一杀到底。江临心中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
朱元璋既然已经决定对唐胜宗动手,那么整个延安侯府,乃至与唐胜宗有关联的所有人,都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在这场风暴中,如何保全自身,成为江临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他虽然得到了朱元璋的赏识,但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上朝之后,江临发现现场的氛围确实很不对。
整个朝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压抑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连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臣们都收敛了神色,变得异常谨慎。
殿外站着的禁卫比往日多了数倍,他们手持长枪,目光如炬,将整个宫殿守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江临步入大殿,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暗自思量。
他虽初入朝堂,但也能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静观其变。
大臣们本来还在低声议论,揣测着今日朝堂上可能发生的变故。
但忽然间,一名太监尖着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大臣们闻言,一个个面色凝重,神情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大事发生。
他们纷纷整理衣冠,跪倒在地,匍匐行礼,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朱元璋身着一袭金黄色的龙袍,缓缓步入大殿。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今日竟然手提一柄寒光闪闪的佩剑,步伐沉稳而有力。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谁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种死寂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和轻微的咳嗽声才能打破这种沉寂。
大臣们参见陛下后,都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但是没有人喊他们起来。
朱元璋仿佛故意要营造这种紧张的氛围,他提着剑在殿内走来走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地板的轻微震动。
不,或许,那是大臣们心中强烈的忐忑。
朱元璋提剑走到胡惟庸身旁,沉默的氛围如同巨石般压在众人心头。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让胡惟庸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胡惟庸心中一惊,暗自揣测:陛下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要当朝问罪,还是要……
太子朱标在一旁,目光紧随着父皇的动作,他分明看到了朱元璋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难道父皇真的打算当朝亲自斩杀胡惟庸?
这念头刚起,就被朱标自己否定了,父皇向来行事谨慎,断不会如此冲动。
令人意外的是,朱元璋竟然将手中的剑轻轻放回剑鞘,随后一把将胡惟庸拉了起来,握了握他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丞相啊,你气色似乎不太好啊?是没有休息好么?”
这一举动,让满朝文武皆是一愣,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胡惟庸心中虽惊,但面上却迅速恢复了常态,他急忙躬身道:“臣近日确实有些操劳,但并无大碍,多谢陛下挂念。”
言语间,胡惟庸的眼神闪烁不定,试图揣测朱元璋的真实意图。
朱元璋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咱昨夜梦到太白金星跟咱说,这朝堂之上有奸佞存在,他说那奸臣心黑手辣,意图颠覆我大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