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一袭白衣胜雪,摇着折扇,施施然踏入营帐。
他一眼便看到立于帐内的诸葛亮,目光骤然冷冽,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向对方。
“哟,这不是诸葛军师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荒郊野岭来了?”他语气轻佻,却暗藏锋芒。
诸葛亮羽扇轻摇,面色不变。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重言将军此处却掌握着帝国命脉,亮不过前来问询军情,何来‘荒郊野岭’一说?”他刻意加重了“帝国命脉”四个字,意有所指。
李太白嗤笑一声,摊开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姿态分明是在送客。
“军师言重了。重言将军事务繁忙,恐怕没空招待你。不如,请回?” 他眉梢轻挑,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诸葛亮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转身离去,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韩重言,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包含着警告,又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李太白看着诸葛亮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韩重言,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说说吧,他来做什么?” 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拢,那清脆的声响,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韩重言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太白,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重言,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李太白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上前一步,逼近韩重言,目光如炬,“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韩重言轻叹一声,打破了帐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太白,你太敏感了。诸葛军师不过是来询问会议室的布置方案,你也知道,陛下对这些细节极为重视。”
李太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会议室的布置方案?亏他想得出来!子龙的作战计划已经否决了那个方案,他再来问,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惺惺作态,想显示他对军务的关心罢了!”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手中的折扇被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敲击着韩重言紧绷的神经。
韩重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太白对诸葛亮的成见由来已久,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如今战事吃紧,他实在不愿看到他们继续内耗。
“太白,你冷静些。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同抗敌,而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
李太白冷笑一声,“团结一致?说得轻巧!他诸葛亮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他眼中只有他的功名利禄,只有他的帝王霸业!” 他猛地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子龙这次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却被他在朝堂之上驳得体无完肤,如今子龙被困阜阳,他还有脸来问军情?”
“太白……”韩重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太白抬手打断。
“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李太白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十日之后……”他顿了顿,目光看向帐外,眼神深邃而冰冷,“子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韩重言心中一凛,他太了解李太白了,此人看似风流不羁,实则睚眦必报。
他看着李太白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帐外的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吹得帐帘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重言……”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打破了帐内的寂静。
十日之期转瞬即至,阜阳水域战鼓雷鸣。
赵子龙的三万军队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被曹军重重包围。
水面上箭矢如雨,喊杀声震天。
李太白斜倚在韩重言营帐中的软榻上,摇着折扇,姿态闲适,唇边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子龙这回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把自己困死在阜阳了。”
韩重言正在查看军需物资的清单,闻言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太白,你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些。”
“早?呵,”李太白嗤笑一声,“三万对二十万,还是水战,他赵子龙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翻不了天。”
韩重言放下手中的清单,走到李太白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担心他,还是在幸灾乐祸?”
李太白一甩折扇,遮住半边脸,语气淡淡:“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