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回了房,就吩咐下人把芙蓉院拾掇出来。再从下人房里抽出十个丫鬟,连带着绘春、云栽一起送过去。
晚间,周大娘来她房里拿对牌。云妗道:“芙蓉院已经按照表姑娘的喜好收拾好了,你跟表姑娘说一声,让她即刻搬过去吧。”
周大娘回去以后,就把云妗交代她的话一并说给贺母听。
贺母急得拍桌。
“反了天了,芙蓉院那是珍儿的住所,怎么能留给那贱婢住。太不像话了!”
今日白白折了个镯子,让贺母心痛不已。
晚间想喝盏燕窝缓缓,却被厨房告知血燕已经没了。
贺母就拿了对牌钥匙,让周大娘去库房找。
周大娘刚要进库房就被云妗身边的五娘拦着了。
五娘道:“夫人吩咐了,库房乃夫人私物。等夫人回来以前,轻易动不得。”
周大娘吃了暗亏,铩羽而归。
她还没进二院跟贺母告状,就见楚芸儿身边的丫鬟霜降,端了碗血燕朝着偏房走去。
周大娘将人拦下,语气不善。“燕窝哪来的?”
霜降比较实诚。“夫人给的。说是小姐连日辛苦,特地让厨房炖了,让奴婢去取。”
岂有此理。
她家金尊玉贵的老夫人都没燕窝吃,一个贱奴也配享用燕窝?
周大娘问都不问一声,当即夺了,送去给贺母。
先前在库房受的气全部化为了怨念,她连带着云妗跟楚芸儿一起骂了。
听的贺母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这贱人真是好手段,才来不到三天就知道笼络人心了。实在是欺人太甚。曼娘,你现在就把她给我从侧房赶出去。”
周大娘按照贺母吩咐的,去侧房大闹了一场,将楚芸儿主仆骂的狗血淋头。
楚芸儿前脚刚被贺母赶出去,云妗立马就收到了消息。
她假惺惺的抹了把泪,说了点客套话。
随后就将楚芸儿主仆迎进了芙蓉院。
楚芸儿受惊,大半夜睡不着,穿着一身白衣,敲响了前院书房的门。
贺屿还没来得及说话,楚芸儿就扑到他怀中嘤嘤哭泣。
弄得贺屿心头火起,他抚摸着楚芸儿的秀发,沉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楚芸儿就把贺母不待见她的事模棱两可的说了,顺带夸了云妗两句。
贺屿也没想到,贺母身为楚芸儿的姨母,待人接物做的还没有云氏这个外人好。
竟然能做出大半夜将孤女赶出去的荒谬事。
要是被邻里家访看到了,贺家的脸面丢大发了。
相反,他看不上的发妻云氏倒是又出钱、又出力。
贺屿将楚芸儿抱回芙蓉院。看到了芙蓉院已经焕然一新。
家具、摆设都是用的最好的,就连丫鬟都给配备好了,免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云氏是好的。
可惜了他的老娘,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商户女看得开。
为了个镯子竟然拈酸吃醋,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该有的风范。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贺屿不会为了楚芸儿忤逆母亲。
他宽慰了楚芸儿一通,让她安心在芙蓉院住着。
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找他要,让她不必去理会发癫的贺母。
至于云氏那边,贺屿想寻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
他也想多多了解她。
翌日,贺屿下了朝就往牡丹院而去。
看到院里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仆人,他问道:“你家主子哪去了?”
仆人行礼。“管事的一大早就驾着马车将夫人送去城郊的温泉庄子了。”
贺屿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一时心血来潮前来看她,她倒好竟然提前走了。
好好好,解释不要也罢。
贺屿拂袖离去。
五娘看到后,嗤之以鼻。“人走了就上门来献殷勤了,早干嘛去了。呸!”
打扫的小丫鬟拿了把瓜子,跟五娘一起唠嗑。“夫人现下已经但温泉庄子了吧。真羡慕瑞香姐姐,可以跟夫人一起享受温泉。”
五娘笑道:“你好好干,也会有机会的。”
被两人惦记着的云妗打了个喷嚏,瑞香忧心忡忡的看着她,道:“可是病了?奴婢这就给夫人去请大夫。”
云妗刚想说不用,消失了多日的系统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