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是面沉如水的翻着手中的报纸。
他费尽心机封锁消息,却不想被一个小小的一张纸给打乱了计划。
刘屈氂起身看着窗外,秋风萧瑟,甘泉宫落叶纷飞,沉吟不语。
刘闳语无伦次道:“族兄,这报纸一出,这报纸……”
“齐王!”
刘屈氂打断对方,喝道:“这报纸无关紧要,重点是这玩意背后的势力,能一日将天子宾天的消息传遍长安,乃至整个大汉疆土。”
“可见其恐怖如斯啊。”
“唉……”
刘闳不断拍打着脑门,蹲下又复起身,简直是唉声叹气,坐立难安。
刘屈氂眉头紧锁,这股神秘势力到底是何来路?
是朝中某位隐藏极深的大臣在背后操纵,意图打乱各方势力的布局?
还是民间某股势力趁机兴风作浪,想要在这权力交接的关键时刻谋取私利?
倘若不能及时查明并加以控制,别说是齐王的皇位美梦要破灭,自己恐怕也会深陷泥沼,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权势地位将付诸东流。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鸷与决绝。
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找到破局之法,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与刘氏宗族威仪。
刘闳见刘屈氂陷入沉思,心中更加慌乱。
“江充和苏文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太子据和卫氏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如果,这报纸是我们的就好了,可惜可惜,唉……”
刘闳本以为将父皇驾崩的消息封锁,自己可以在刘屈氂的谋划下顺利登上皇位,从此掌控这大汉江山,尽享万民敬仰、权力在握的尊崇。
可如今这凭空出现的报纸,计划几乎被全盘打乱。
刘屈氂自信道:“江充、苏文这两个竖子掌管绣衣使者和黄门大内,在这长安城,也只有天子在世时能左右其生死。”
“现在此二人更是大权在握,且与太子据有宿怨,此刻怕是利用职权之便以泄私欲。”
“太子据此番怕是生死难料了!”
刘闳心下稍安,道:
“好在族兄有先见之明,提前与此二人结交,有了他们在,就算那报纸影响力再大,也抵不过握在手中的剑。”
刘屈氂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江充一心想要扳倒太子以保自己的荣华富贵,至于苏文,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只会依附于强者。”
“等殿下此番得偿所愿,再做计较。”
刘闳微微点头,刚才焦躁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屈氂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我已在各处安排了眼线,太子和卫氏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只要我们按计划行事,这皇位迟早是齐王你的。”
“眼下这报纸之事虽有些棘手,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底牌,待江充和苏文回来,一切便会明朗。”
“殿下,不好啦!”
一卫氏急切地跑进殿内,慌张道:“殿下,不好啦,江充被太子当场格杀,苏文也被扣押了。”
“什么?”
刘闳和刘屈氂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豁然站起来,眼中满是惊讶。
“这,这太子据……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刘闳有些不知所措。
刘屈氂却突然大笑出声,兴奋道:“真是天助我也,这太子据当真是蠢材。”
“族兄,江充和苏文是我们最强助力之一啊。”刘闳急的直拍手。
刘屈氂笑道:“本以为报纸一出,我们陷入被动,但不想太子据竟公然诛杀天子使者!”
“你说这罪该怎么定呢?”
刘闳恍然激动道:“当诛!”
刘屈氂向卫氏吩咐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尽快联系到这报纸的幕后势力。”
“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他们报道太子据诛杀朝廷命官,以厌胜之术咒死天子阴谋造反的恶行。”
“如果他们不合作,那就格杀勿论。”
“喏!”
一队卫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