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竟然妄杀朝廷命官,施行厌胜之术咒死陛下,其行径之卑劣,天理难容。”
“殿下此番派我前来,就是命尔等报道此事,让太子据的恶行昭然于世,使天下人看清他的丑陋面目。”
“竖子,尔敢!”
司马迁拍案而起,喝道:“你妄议国本,辱没太子名声,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使者不想司马迁反应如此激烈,沉声道:“司马迁,太子据德不配位,早就成了过街老鼠,齐王殿下才是我大汉国祚希望,你公然得罪未来的天子,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尔等鼠辈,我司马氏不屑为伍,来人,送客!”
一直候在门外的羽林卫听到司马迁的吩咐,片刻便将齐王使者驱赶至大街上。
使者面色阴沉如水,喝道:“你们想造反吗?竟然当众驱赶朝廷命官。”
“来人呢,立即将他们拿下,查封大汉传媒。”
使者愤怒的吼声传遍大街,但回应他的却是左右不甘的声音:
“大人,我们,我们被大汉传媒的羽林卫兵解了。”
使者悚然一惊,转头只见他带来的一众卫士,已然被卸了铠甲和兵器,成了光杆司令。
一个个穿着单薄的汗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大汉传媒内。
刘据笑吟吟的从内阁走出来。
他看着余怒未消的司马迁,道:“子长,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司马迁面色更沉了,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怒道:
“胆敢构陷殿下者,其心可诛。”
“殿下,我这就撰写新的檄文,声讨这两个无耻之徒。”
刘据摇头,眸光闪动,然后道:
“子长,他们还会回来的,下次你就答应他们,不过他们要拿出诚意才行。”
司马迁顿时哑然,然后吹胡子瞪眼断然摇头道:
“绝对不行,殿下,虽然你是大汉传媒最大股东,但我才是主编,有一票否决权,你休想越权!”
“殿下的名声,谁也不能辱没!”
刘据知道太史公的牛脾气,也不争辩。
片刻后,方才的使者果然去而复返,这次态度显然恭敬了许多。
司马迁本想断然拒绝,但想起刘据的嘱托,忍着不适与对方周旋。
使者先是对他进行pUA,然后倨傲的伸出一根手指,道:
“司马主编,只要你如实报道太子据的昭昭恶行,齐王殿下愿自然会不吝赏赐尔等,十万贯。”
司马迁被震惊了一下,这齐王开口就是十万贯。
要知道大汉一年国库收入也不过区区四百万贯。
“你可知仅凭尔等一面之词,便让我公然吃罪当今太子,也可能是未来的天子,出了纰漏,齐王也要跟着我一起被问罪。”
司马迁笑吟吟的看着齐王使者。
“二十万贯!”使者再次加价。
司马迁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一般,这齐王是真有家资啊。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横财砸的有些头晕,但司马迁还是按照刘据的吩咐,继续拒绝。
使者咬牙道:“三十万贯!”
心道本想从中抽一波油水,没想到司马迁胃口竟然这么大。
司马迁缓缓的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万贯,你们自己的书吏执笔,大汉传媒负责刊载。”
“明日头版头条就是它了,包齐王殿下满意。”
使者踟躇片刻,才满意道:
“还算你识大体!”
使者说完便扬长而去。
司马迁想着突如其来的横财,有些激动。
但旋即又想起明日要报道的内容,情绪又反复起落开来。
刘据走出,看着陷入正在内耗的司马迁,陡然失笑。
司马迁挺直了脊梁,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刘据道: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我大汉传媒自创立之初,便立志为百姓发声,为正义而立。”
“岂可为了这阿堵物,便将殿下的清誉置之不顾?”
刘据心中暗赞,太史公就是太史公啊。
他脸上却故作惋惜之色:“子长啊,这钱财虽非万能,可也是能做许多大事的。”
“有了这笔钱,我们的传媒便能扩充数倍,能招募更多的贤才,有经费研究更好的纸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