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人拱手道:“见过姨父、表兄,你们所言不无道理,但我们总不能仗着家族余荫一直无所作为。”
“我和魏相一直都在苦读,想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在恩科中崭露头角,为朝廷效力,也不枉费天子圣恩。”
此时的魏相看着明显熟识的三人,呆愣在一旁。
没想到霍光竟然来头不小,而且看卫伉和公孙贺,更是背景深厚。
卫伉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不屑地说:“哼,真才实学?在这恩科里,可没那么简单。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得到名额,你以为靠自己的本事就能行?”
公孙贺也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说道:“子孟,你还是太天真了。这恩科的背后,可是盘根错节的关系。”
“你以为凭你自己就能打破这局面?你要明白,在这恩科之中,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只有跟着我们,才能有出路。”
“况且开恩科兹事体大,天下士子鱼龙混杂,我们也绝对不允许来路不明的人混进来,为祸朝堂。”
霍光微微皱眉,目光坚定地说:“我知道恩科背后的复杂,但不想依靠家族的荫蔽,只想靠自己的实力。”
这两人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怕来路不明的人混进朝堂?当大汉法度是摆设么?他们不过是趁着这次机会笼络天下士子为己所用罢了!
魏相也上前一步,鼓起勇气说道:“我们都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参加恩科,还请二位大人给个机会。”
卫伉瞪着魏相,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卫氏做事,不需要一个黔首置喙。”
卫青和霍去病重新被启用,又战功赫赫,他底气十足,除了天子,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公孙贺冷冷地说:“你们要明白,跟着我们,才会享有荣华富贵。还是乖乖听话为好,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霍光深吸一口气,说道:“姨父、表兄,你们如此徇私舞弊、欺下瞒上、结党营私,舅舅和兄长知道吗?需不需要我休书一封,禀明事实?”
卫伉和公孙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卫伉大声道:“好你个霍子孟,翅膀硬了是吧?既然你们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霍光毫不畏惧道:“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想让卫氏和霍氏陷入不义吗,就不怕天子盛怒吗?”
卫伉冷哼道:“卫氏与霍氏沐浴圣恩,天子岂会为了这区区小事开罪我等?我们如今所为,也不过是为了陛下分忧而已。”
公孙贺突然提高声音,恶狠狠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们听我等差遣,这恩科之事,不过是轻而易举,动动唇舌而已,如何?”
霍光断然拒绝道:“天子已经下了旨意,这大汉士子都可以参加恩科考试,就不劳二位侯爷了!”
霍光说完,便拉着魏相走出太学。
“反了,反了。”
卫伉气急败坏地摔了手中的杯子。
公孙贺也是面色涨红,冷哼道:“好你一个霍子孟,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霍光和魏相二人走出太学,刚刚明白情况的魏相担忧地看着霍光道:“子孟,这可如何是好?”
霍光不屑道:“虽然我与他们是表亲,但二人仗着天子恩宠和家族荫蔽结党营私,为所欲为,我早就不耻于他们为伍。”
他又安慰魏相道:“你放心,恩科的事,量他们也不敢过度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