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衣食住行,样样不会少给他。
有时同乡人嘲笑魏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她甚至会跟对方吵的天昏地暗。
想及此处,魏相更加颓然,缓缓坐回那破旧的书桌前。桌上的书卷早已被他翻得破旧不堪,烛光摇曳。
他轻轻抚摸着那些书卷,喃喃自语道:“难道我魏相真的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魏兄,魏兄,好消息啊,好消息!”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魏相破败不堪的院子,激动的大吼:“魏兄,天子推行了科举制!”
“什么?”
魏相疑惑的看着同门张康。
张康将报纸递给魏相,催促道:“你快看。”
魏相结果报纸,狐疑的翻阅,等将全文看完,他浑身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吾之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魏相猛地站起身来,破旧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多年来,他在昏暗的油灯下,苦读经典,钻研史策,虽出身贫寒,却从未熄灭心中那团炽热的报国之志与求仕之梦。
然而,在察举制的阴影下,他空有满腹经纶,却报国无门,只能在这乡野默默耕耘。
如今,科举制宛如一道曙光,穿透了这长久以来笼罩在寒门子弟头顶的阴霾。
魏相望向窗外,那片曾经熟悉而又单调的田野,刚刚愤愤而去的嫂嫂正在挥汗如雨的耕作,比他还小一岁的她,早已成了黄脸妇人。
魏相眼泪夺眶而出,攥紧报纸便狂奔而去,气喘吁吁的跑到嫂嫂面前,扑通便跪下下去。
“魏相,你又想要钱么?我跟你说……”
魏相头抵住嫂嫂的脚面,从来没有见他如此郑重的嫂嫂也愣住了,叹道:“你若真需要,我便……”
“嫂嫂!”
魏相打断嫂嫂的话,哽咽道:“天子推行新政,吾辈读书人都有资格参加科考,报效朝廷,光耀门楣了!”
“真的么?”
魏相嫂嫂虽不识文字,但是道理听得懂,听魏相解释一通后,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抱住魏相的头浑身颤抖。
“嫂嫂,你为这个家操劳半生,魏相定然考取功名,此生定不负你!”
魏相再次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