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吗?”
葛儿不好说明真相,便不吭声。
葛儿觉察洞里有人,忙向少年打个手势。
两人凝神屏息,隐隐听到一男一女的喘息声。
葛儿脸一红,拉着少年溜出洞,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藏起来。
没多久姓廖的摸进假山,他四下里看了看,葛儿大气不敢喘,直到见他转身摸进洞里,才舒一口气。
只过片刻,洞里传出激烈的打斗声,先进去的男人破口大骂,姓廖的显然吃了亏,高一声低一声惨叫着。
葛儿和少年都感到吃惊。
没过多久,只见姓廖的捂着胸口一瘸一拐走出来,出洞就摔倒在地。
他的伤势不见得严重,看来是不想爬起来。葛儿搞不懂他玩什么花样。
又过一阵子,那个蓄着五绺长须的精悍汉子跟着出来,朝姓廖狠狠踢一脚。
“懒在这儿想讨赏是不是?”
姓廖的似乎等着这句话,一听如遇大赦似地一溜烟跑了。
长须汉子向洞里招招手,小宫女走出来,两人亲亲密密相拥而去。
少年拉了拉葛儿说:
“你还想在这儿吗,我要去看赛龙船了,那儿还有好多的热闹看。”
“我得等姓廖的走远。”
“廖堂吗?没准逃到爪哇国了,哪敢在西苑呆下去?”
“你知道长胡子是什么来头吗?”
“就是我舅舅,比谁都难缠,连我还一直躲藏他哩,不知道廖堂会躲到什么地方?”
“那胡蛮子是个疯汉。”
“谁说不是呢?跟他在一块的女人也不是好东西,他们是奸夫淫妇。这事传出去,御史的唾沫子准要将他们砸死,你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走到台阶,少年又问葛儿要不要看赛龙船。
葛儿说跟同伴走散了,得早一点回钟鼓司。
少年眼睛一亮。
“钟鼓司好玩,什么时候我去看你,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将两袋黄金都塞进葛儿的怀里,接着道:
“咱俩有缘,这些金子都赏你。”
“这是你本钱赢来的,我不能要。”
“你出的主意,我得了没有光彩。”
葛儿推让再三,见少年又要发脾气才收下来。
下了山,少年说:
“我们就此作别。”
说罢大踏步向金鏊坊走去。台上的官儿全都下来,远远跟在少年背后。
葛儿见范亨在那伙人中间,也低头垂首走着。
他忽然觉得少年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
葛儿揣着意外得来的横财,心神恍惚回到新房钟鼓司。
日头快下山了,一阵小雨飘下来,紫禁城笼罩在细雨带来的雾霭中。
热闹大半天的端午节渐渐安静下来。
于喜迎面走出来拦住葛儿。
“你别进去,姓廖的在里头,你怎么将他得罪了,正在堂上大闹呢!”
葛儿脸一红。
“跟我没有关系。”
“不管什么事,先找地方躲藏一下,呆会儿点卯我帮你搪塞过去。”
葛儿没走两步,廖堂带人追出来,一把揪住他喝道:
“好你个小乌龟,躲避老子,逃过初一逃得过十五吗?”
葛儿哭丧着脸。
“廖老爷,你就饶过小人吧!”
廖堂大声吼道:
“你小子老爷我要定了,好好陪老爷睡觉,保证你一辈子什么都不缺。”
葛儿在教坊司时做过小官,早就明白廖堂要他干什么。
学艺班的小厮听廖堂这么一说,也有一大半明白了。
原来,明代从弘治年间养成玩“兔儿爷”风气。
宦官不单娶老婆,在这事上头也赶时髦。
漂亮的新官儿一进宫很快就让权势霸占了。
于喜动了义气,冷不防一头撞上廖堂,将廖堂撞个四仰八叉。
廖堂带来的人揪住于喜就打,不消片刻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葛儿急得团团转,后来哭着求廖堂说:
“别打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廖堂得意地笑道:
“早说这话不就结了。”
钟鼓司大都是戏子出身,宫中跟外头一样看不起戏子,他们在宫中没有地位。
连几个佥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