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狼狈相,就有点疑惑了。
“你不就是蒋姑娘吗?”
不料蒋姑娘现在是神仙姑娘,是名人,她完全有理由认为正德慕名找上门,有不轨的意图。
她色厉内荏说:
“你是谁?半夜跑到这儿干什么?”
她一急,声音就略带沙哑,正德不再疑惑。
“张永呢?这是张永的宅子吗?”
“你认识张太监……”
蒋姑娘脸上惊讶的神色现了现,很快又绷紧了。
“你知道他,也当知道他不好惹,再不走我就喊人!”
正德大喜。
“你是蒋姑娘,怎么不认得我?就是我让张永认你爹的。”
蒋姑娘一点都不热情,她以为胡蛮子知道张永认她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知道这事的人多得是。
“附近皇庄里有官兵,我喊他们来,你想跑也跑不掉。”
正德这才想到自己的胡子,便顾不得痛,三两下扯掉胡子。
“瞧瞧,瞧瞧,我不就是那个人吗?”
蒋姑娘看着他,脸上慢慢泛起红潮。
她忽然噗嗤一笑,忙又扣紧嘴巴,身子向旁边一让。
正德将胡子掖进怀里,换个姿势让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好让蒋姑娘看清他。
“还不进来,愣着干什么?”
她其实对正德念念不忘,一颗心不知不觉老牵挂着他。正德进屋时脚步不稳。
“怎么受伤的?”
问完发现自己口气流漏出什么,羞得连脖子根都发烧了,慌忙低下头,手足无措地摆弄着衣带。
正德见这模样,心里一热。
他累得浑身像要散架似的,走到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下来,指着肚子问:
“有没有吃的?”
蒋姑娘将刚才一男一女送来的点心拿来,放在正德前面的桌子上。
正德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又喝下一壶热茶。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正德身子结实,脑袋虽然撞坏了,可肚子里有东西,也就不碍事了。
他这时只觉得犯困。
蒋姑娘给他跌打药,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涂抹,一边打着哈欠。
“你爹呢?张永怎会将你弄到这儿呢?”
蒋姑娘离他远远站着。
“我爹上京赴考,去年乡试就走了。我不要一个人住在张太监家里,这是我娘舅家的村子,他让人送我到这儿。”
“离通远镇不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