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私自出宫,臣再糊涂也不会将行宫说出去。臣担心陛下在宫外,有个三长两短,臣如何向先帝交代呢?臣出门戒备森严,还是有刺客从天而降。臣不想当千古罪人,陛下放臣告老返乡吧。”
李东阳说着竟呜呜咽咽哭起来。
他天生比别人感情丰富,来一副急泪并不太难,可这一哭还是让正德难过起来。
他想到刘健和谢迁,对三位阁老他还是有感情的。
“先生不必担忧,朕不会有危险,也没闲着,国家大事在朕心里装着。你们和司礼监共事相处还好吗?朕听说刘瑾失于严酷,你是四朝元老,凡事多担待些。”
“刘瑾还是挺好的,朝臣应该好好整顿。”
“刘瑾老提到边军年例银,依先生看能否革除?革除后会不会造成边患呢?”
李东阳和刘健、谢迁原先也商议过年例银,只是内官问题没有解决,腾不出时间想办法。
正德从不跟他们讨论政事,现在刘瑾说话算数。他说话算数,首务之急当然解决左班官,所以急着整肃边务。
李东阳对年例银的弊病了如指掌,可栽掉一年增补几百万两的年例银,得失面太广。
他和刘健、谢迁不敢轻举妄动,不仅因为内官没有解决,还因为如此错综复杂,皇帝没有给足权力,是不可能办好的。
每年数百万两银子都落入私人腰包,他们也分润一部分。
他知道刘瑾有信心,就能办好,因为正德将大权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