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临摹字帖。
&esp;&esp;灵默想学好了字,刻在木雕画上,送给兄长当生辰礼。
&esp;&esp;陆琏温声道,“我什么时候对阿默,说过不可以?”
&esp;&esp;他铺纸磨砚,把自己常用的笔递给了灵默,“你的字不差,哥哥看着你哪里不对,再行改正。”
&esp;&esp;等灵默渐入佳境,腹中骤而坠坠作痛,仿佛里面转着把尖刀,五脏六腑都被磨的血淋淋。
&esp;&esp;一滴冷汗冒了出来。
&esp;&esp;她用力抓住了陆琏的手臂。
&esp;&esp;“灵默,怎么了?”陆琏搂住她,走到榻上,“你先坐下来。”他院中人少,叫了侍人去传郎中,便剩自己守着灵默。
&esp;&esp;他垂睫注视,在眼脸下方铺开小片阴影,看起来极为阴沉。
&esp;&esp;灵默按着小腹,眼眶蒙出湿润润的雾气,“哥哥,疼。”
&esp;&esp;“我是不是,要死了?”
&esp;&esp;陆琏的手筋捏紧,心脏差点因她这孩子气的话一顿,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哥哥在,灵默再忍忍,郎中就要来了。”
&esp;&esp;“不可能的,不要乱说这些。”他自己的胸口却开始呼不上来气,一停一顿,好像和灵默一般,被搅乱了五脏六腑。
&esp;&esp;忽而手上一阵濡湿,陆琏低头一看,手上沾了大片血迹。
&esp;&esp;陆琏脸色变了变,竟悠悠,笑了出来。连说辞都顾不得斟酌,他道,“灵默,你不要害怕,你是来了月事。”
&esp;&esp;身侧的灵默又羞又痛。
&esp;&esp;王夫人已经教过她来了月事该怎么办,她还有些期许,大家说来过月事,身体可以长高长壮。万万没想到,是在兄长身旁来的,还这般痛。
&esp;&esp;她垂着头,已经不害怕了,可是肚子还是疼。
&esp;&esp;陆琏用帕子擦净手上血水,又抚着灵默一会儿,便说,“你在兄长这里,换一下衣物吧。”
&esp;&esp;他这里有几件灵默之前置落的衣物。
&esp;&esp;灵默低声,说好。
&esp;&esp;灵默连路都走不稳,身子靠着陆琏,走到偏房。等陆琏把衣裙放在灵默手上,正要扣上门走出去,灵默委屈问,“哥哥,你去哪里呀?”
&esp;&esp;陆琏屏住呼吸,想来婶婶对一些男女之防,还不方便与灵默说清,“你在里面换,兄长守在外面。”
&esp;&esp;小小的妹妹愣了愣,睫毛抖动,“我想有兄长,陪着我。”
&esp;&esp;陆琏没办法,摆开屏风挡住自己,背对着灵默,“阿默,快换吧。”
&esp;&esp;灵默这才开始换衣裙。
&esp;&esp;室内静得出奇,连穿林打叶的风都停了下来,只剩下急促错乱的呼吸,夹杂女儿家裙袍一件件落地的声音。
&esp;&esp;等灵默褪下亵裤,看见许多黏黏乎乎黑淋淋的血块,还用力闭了下眼睛,不敢相信是自己流出的,下身一缩一缩,又流出一堆血,这才白着脸,开始为自己一点点擦拭腿根。
&esp;&esp;擦完后又流一点,腹部一阵一阵抽痛,灵默受不住,把帕子夹在腿间,准备套上干净的胫裤。一霎间肚子却痛得受不了,仿佛从很高的地方坠下一把刀,错落凿中自己的腹部。灵默恨不得大声哭出来,抽抽噎噎了几声。
&esp;&esp;陆琏脚步快过脑子,浮现出妹妹悄声痛哭的模样,心里抽痛无法,恨不得自己成了阿娘,走到灵默身边,抱着她,告诉她,有人陪着她,阿默什么都不用做,兄长就可以帮你换好裙子。
&esp;&esp;他踏出屏风,看见妹妹白皙光滑的小腿,沾着血块的衣裙落在地上,帕巾血汪汪的糊涂,而妹妹雪白的脸上。
&esp;&esp;果然有几滴泪水。
&esp;&esp;陆琏自己身上一张干净手巾也没有了,把自己的衣袂提到她手上,“擦擦。”
&esp;&esp;他面色平静地,“阿妹,不用哭了。”“阿兄帮你换。”
&esp;&esp;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