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昨晚那些是很正常的事情呀,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
&esp;&esp;没有再给灵默推拒的余地,他已经搂住灵默腰身,一手捏着方帕,细细擦洗那张莹润的脸蛋。
&esp;&esp;灵默浑身僵硬,如同被一头猛虎捧在爪牙之间。
&esp;&esp;沉兰真想和她开玩笑,“在害怕我吗?”
&esp;&esp;灵默说不出话来。
&esp;&esp;沉兰真一大早就扬起的唇角慢慢下压,“我有些事务要处理,不能陪你太久。近来上京有些乱,让施参将跟着你,好吗?”
&esp;&esp;施参将是沉兰真的心腹,灵默与他说过几句话,便点头应允了,“我要先去西市。”
&esp;&esp;“怎么想着要去西市?哪家夫人约了你吗?”他温声问,“那处可好了些?虽然涂了药,不知道消肿了没有,只怕走路要难受。”
&esp;&esp;其实灵默的交友圈小得可怜。
&esp;&esp;沉兰真管得很严,似乎很担心她不在的话,就没有和陆琏光明正大的见面的机会了。就连离京办事,也要侍卫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以至于宗妇小姐们都极少递帖。
&esp;&esp;但是也没办法,都是她自己不争气。因为婚事,不敢和王家和崔家的姐姐嫂嫂再来往。何况与那些本就不熟的女郎去交游。
&esp;&esp;灵默别开眼睑,“没有,嫂嫂说有些首饰,让我帮她取过去。”
&esp;&esp;“那里……没关系的。”
&esp;&esp;梦里对沉兰真的惶惧慢慢褪去,仿佛只是一个梦。
&esp;&esp;可就算是千真万确了,灵默还是不懂,如何去厌憎一个要对她不好的人,只会一言不发,自己安静地离开。
&esp;&esp;不可以,这样可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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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西市坊市纵横,摊贩林立,绸缎、瓷具、玉器、香料琳琅满目,古楼子和青梅酒的味道扑杂不分,如同街闾上的士民不分,行人熙攘,衣袂相接,初初显现出往后百年,政清人和的明兆。
&esp;&esp;灵默要去的是多宝阁,是权贵显赫定制珠宝的地方。自称多宝,自然还做些小姐夫人们不便在明面说出口的器物。
&esp;&esp;便如现在二掌柜,拿出一盒漆黑檀木的盒子,“您就是陆娘子了吧?郑夫人说等您来了,让我带您挑些首饰。”
&esp;&esp;郑夫人,就是灵默的嫂嫂,出身荥阳郑氏,单字岫。
&esp;&esp;和陆元泽是指腹为婚,两年前进门,很是关切灵默,也让灵默常常苦恼,不知道要如何回礼。
&esp;&esp;灵默迟疑地说,“不要麻烦了,我只是帮嫂嫂带东西的。”
&esp;&esp;二掌柜却很着急,一手握住灵默的滢白的腕节,“郑夫人嘱咐我很久了,您若是不要,她就该埋怨我了。”
&esp;&esp;郑夫人确实是说一不二的性格,若是和她一同来,灵默一定是不会接受她的礼物。
&esp;&esp;但灵默实在不擅长拒绝外人,也挣脱不开二掌柜的手,只好由着二掌柜捏着手心,对着眼花缭乱的,诸如南海明珠、金珠、漆珠、红珠的错杂间,胡乱指了一些。
&esp;&esp;她都这样配合了,想让二掌柜告诉她,见多识广的嫂嫂要给她做什么奇特的东西。
&esp;&esp;二掌柜的嘴巴却严得很,只说到时候,陆娘子就会知道了。
&esp;&esp;多宝阁的掌柜,商行从南开到北,听说背靠长公主,是比较硬气的。
&esp;&esp;不过灵默装作毫不在意地离开,连一个字都不敢多问,也是客人中,软和得很少见的。
&esp;&esp;等灵默都走远了,二掌柜还望着人走的方向。
&esp;&esp;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呢?
&esp;&esp;或许只需要一个字。二掌柜说不定,就要向灵默吐露,她嫂嫂那些不知羞的心思。
&esp;&esp;怪不得郑岫要陷了进去,这样的人,连说话的时候,也是纤细冷淡的神态,偏偏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