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费渡山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去楼顶的花房。
正是大雨,雨水击打着玻璃,他走进花房,耳边是天然的白噪音。
大雨,气温降低,有些凉意。
费渡山坐在藤编椅上,冷峻的眸子抬起,安静看着头顶的玻璃上不断滑下雨水,雨水把花房的玻璃冲洗的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即便他待在这里,依旧在想林栖川。
漂亮清瘦的美人出现在花房门边,他披着一件白色披肩出来,
手臂上抱着费渡山的外套,“渡山,穿上吧。”
费渡山没有接过来,他牵住了林栖川消瘦的手。
不知何时,这双向来深沉成熟的眸子湿了,“林栖川,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没有喊任何亲近的称呼。
他在改变自己的习惯。
林栖川低下头,他声线平静,“渡山,你没有对我不好,你已经在你的能力范围内给过我最多的东西了。”
没有人看到,林栖川攥紧衣服的手。
“只是我们不合适。”
费渡山把他拉近了一些,“我准备上节目时,仔细想过了,我可以不做费家的…”
“渡山,别这样。”
“你知道的,我承受不起。”
这世界上的感情有很多种,有的人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换一份情感,但是林栖川不要。
费渡山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他清醒,理智,具备上位者所有的优点,凭什么为了他去放弃这一切。
林栖川本来就一无所有。
他在最该被关怀的年纪,经历了父亲跳楼,母亲生病去世的两件事。
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林栖川心力交瘁,一夜之间长出了不少白发。
父亲离世时,他还有母亲陪伴,母亲病逝时,他独自跪在灵堂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不想活了。
林栖川安静的坐在费渡山面前,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亲口告诉费渡山,十几岁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所以,他不要那样的付出。
林栖川说完,拿起一旁的酒瓶。
“以后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费渡山从后面抱住林栖川,“我什么都不会做。”
“再让我抱一抱。”
林栖川身上总是会清淡的花草香。
那是他自己调制的香水,和他的信息素气味很像,并没有攻击性,却让人永远忘不掉。
“你会洗掉标记吗?”
“会。”
美人瘦长偏白的手指抬起,他放在费渡山的肩上,心跟着发疼的动了一下。
“还有几天。”
他低下头,亲在alpha的唇上。
理智之下,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要吗?”
…
雨下了一晚上,第一个早起的崽被云导收拾好从屋里抱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软绵绵的,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套装,乖乖的靠在云导怀里,走过后花园的小道。
“叔叔,你认识安叔叔吗?”
“安景尧?”
小乖崽点头,全力推销,“安叔叔很好哦。”
小手还跟着摊开,毕竟是安景尧叔叔把他送过来的,聪明宝宝恩怨分明,可会了,格外无奈的说,“他单身好多年了呀。”
云导疑惑的眨眨眼,没听明白,“枝枝,我和你安叔叔以前是同学,我记得他挺受欢迎的。”
枝枝紧急摇头,“没有,安叔叔很可怜的,没有人喜欢他。”
“是需要我给他介绍相亲?”
安叔叔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是,记不清了。
奶团子点头,“对呀。”
云导迷迷糊糊的记住了,他把枝枝放下来,收起雨伞,帮忙推开玻璃门。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楼格外安静。
现在八点多了,没有一个房间有开门的迹象。
云导先去给小朋友做了早餐。
简单的鸡蛋饼和甜粥,奶团子吃的肚子鼓鼓,小脚丫翘起来,还伸了一个懒腰。
[妈耶,好可爱,刚吃完早餐又看饿了。]
[讲真,云导有一种居家贤夫的感觉。]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