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或许是不太坏的选择吧?”
盘坐在纯白之境的少女忽然向后仰倒,雪色的长发在这片虚无中破碎成银河,与周身的白相融。
她自然地躺成了一个“大”字的姿势,望着那并不存在天花板的天穹叹息,“我赌上了一切,拼尽了全力,可依旧无法战胜对方。
那个该死的混蛋……奥罗巴斯拥有的那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力量,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依旧被压抑着,也就是说他对付我的时候还没有使出全力。
这是多么讽刺呀?”
是故意隐藏着实力亦或是轻蔑?
对她而言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让她看清了现实,认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丝毫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奥罗巴斯的攻击在透过空间贯穿她的躯体之时,也一并将她的信心一并粉碎了。
她翻了个身,雪色的长发凌乱的被压在少女的身后,那双绯红的眼眸也显现出几分的茫然。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么这么拼命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似是倾述,又似在询问自己般的喃喃着。
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缪就这么躺着,映入眼底的是纯白色空间,直到一个模糊的人脸闯了进来。
“可是你来过呀。”
神秘人影看着她,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像是在开导着亲密的友人。
“你来过,你见过,你成为你。
候鸟年复一年地穿过同一片季风迁徙,每一片羽毛都留下了那些风暴的‘印记’;当你为注定枯萎消逝的玫瑰浇水之时,指尖也早早留下了它的芬芳。
你的努力并不可笑,你的汗与泪被这片土地记下,你存在的痕迹被世界所见证。
『世界』是有记忆的,你做的一切,也都是有意义的。”
神秘人影也顺势侧着身子坐了下来,他伸手想要拾起一缕少女的秀发,可身子在触碰的瞬间一僵,顺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改为了在她的眉心轻点了一下,轻笑出声:
“所以,请不要对自己妄下定论。”
缪张嘴想要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却没有说出口。
她自己已经败给了自己,又怎么有资格去批判他人?
“我猜是那一箭让你感觉绝望的吧?”神秘人继续开口。
“箭?”
她大抵知晓对方指的是什么,但是在空间迁跃之前她只见到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胸口已经多了一个大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招式给击中的。
想到这的时候,缪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如果她当时能再快一点的话,或许就能避开那一击了吧?
“是箭矢哦,你竟然没意识到么?呵呵——”
人影像是能够听到她的心声似的,轻笑了起来,“你没有猜错,但你也没猜对。那一箭谁都避不开的。另外你估计也保守了,如果那一箭她是全力施展的话,毁灭的可不仅仅是一座领地了。”
对于对方能看透自己的想法,缪虽然略感意外但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这片空间是对方的地盘,有一些特殊的效果倒也合理。
“所以是我还是低估自己的对手?”
缪又叹了口气侧着身子坐了起来,略显无奈。
本来为了让自己放弃已经将对方的高估了很多,却没想到还是估低了。
神秘人影也顺势往后靠了靠,避开了她起身时经过的区域。
“很好,你能承认对方是你的对手说明你还没有真的死心。但你似乎有点认错对象了,让我来纠正一下吧。那支箭矢可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对手射出,他只是借助的外部力量,你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不可逾越。怎么说,知道了这些后是不是稍微感觉好受一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缪原本还有些游离的眼神也稍稍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即便那不是奥罗巴斯的力量。可既然对方能够借用那股力量一次,也就能借用第二次。如果他继续借助那股力量我又该如何应付呢?”
“不会再有下次了。”
神秘人斩钉截铁,语气十分肯定。
缪盘着腿低头思索,片刻后神色又变得沮丧了起来。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我赢了老师也回不来了……”她低声喃喃着。
就在这个时候神秘人忽然站了起来,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这片纯白色空间像是被墨色所浸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