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被掀翻的桌子无声无息的化作飘忽的光影消失在空中,所罗门歪着头,在他的精神空间用他的物品攻击,完全被愤怒冲垮了思维,不对,即使如此也要行动,总算做了点正常事,祂感慨似的开口:“便是说,这是对我的反抗。”
“上次反抗我的还是巴力。 ”
在所罗门声音响起的瞬间,赛沃德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无意识地收紧,但在本能将下意识后退撤退前,她的动作却因为内心的不甘、恢复理智的头的脑操控下停了下来。
反抗?
如果神明不把他们当做值得尊敬的生命,她又凭什么尊敬一个高高在上的、傲慢至极的混账?没有尊敬称不上反抗,是抗争!
她现在只想给所罗门狠狠一拳,让这个表情中透露出不屑的神明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无礼。然而,在她快操着拳头冲上去时,她忽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现了点奇怪的变化,当她的大脑传达抬手的指令时,她的手臂却无法做出相应的反抗——不是反射弧出现问题,是她的躯体缺失了某个部分。
她低下头,脑海骤然迸发出相应的答案。
她甚至不清楚所罗门是何时动手的,等她察觉不对时内心的愤怒也转变为迷茫。两手的手臂只留下了肱骨的部位,前臂骨像被锐利的斧头干净利落的砍下,断裂的手臂静静地躺在洁净的水平面,流出的血液没有污染这片和谐的水面。
等到更多的血液落下,赛沃德才醒过来,啊,原来掉的是自己的手臂啊。
所幸,多年来在试炼场练就的抗打能力保持住精神的稳定,不至于被丢出精神空间——也有所罗门的功劳。
“你用手攻击我,所以我砍掉它们,合情合理。”所罗门平淡地开口,似乎真的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残疾的身体并没有让赛沃德对所罗门产生恐惧,不如说,她被对方的强词夺理的言语气笑了,合情合理,这分明是专横、强权主义。
所罗门瞥了眼赛沃德,一阵强力的风促使她被迫的摔到海面上:“外族的人我没兴趣管,但魔族的必须有敬畏心,这是不可否认的规则,若想存活,便得遵循。”
“傻子才会敬畏一个愚昧的神。”
在这种压倒性的力量下,赛沃德却无法找到本能的畏惧,她不由想到卜利那往日说的话,神明的言语就能随便的决定其他生物的生命?那神明和暴君、和腐朽的制度有何区别,不过是暴力的一种表现方式,她讥讽的开口。
他们魔族还真是脑残集合制。
冰凉的水面刺痛皮肤,赛沃德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所罗门,声音中失去了恨意,仅仅是嘲讽。很久以前,她对主的信仰就只是跟从周围加麦基的想法,不如说,曾经的她也是真挚的、全心全意的称颂主的荣光。
然而,所罗门说出爱莉该死的,她不知道涌上脑海、占据自己思想的到底是什么情绪,那不单是愤怒,更像是某种心灵的支撑崩溃掉,更是为爱莉不甘。
爱莉曾经说她尊敬所罗门,望着窗外星光的女孩撑着自己的下巴,寒风顺着窗户的缝隙涌入进来,赛沃德默默地用铺盖把自己围成粽子。
爱莉扭过头,看着赛沃德的模样笑了笑,书上都说主爱戴自己的族人,你说,如果主真的还活着,祂是不是能帮我们逃离这些不该发生的惨剧。某种意义上,我们之所以对未来充满信心,也是因为主在指引我们。
所以我尊敬所罗门,爱莉静静地坐在床上,一道虚幻的灯光笼罩在她的周围,就像被灯泡包裹的光线,她的声音多出几分隐秘的茫然,我偶尔也会想,要是主看到我的话,说不定就能帮我重获自由。
赛沃德的脑海中浮现出爱莉说那句时流露出的几分脆弱,爱莉向来是的锐利的,毫无遮挡的表达出对所有事情的不满,所以她完全想象不到那样的爱莉居然是真心实意的憧憬主的存在,就好像如果主存在一切就还有救,用那念头充当未来的希望。
那时,赛沃德再次明白爱莉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直率。
又是今日,所罗门的话彻底的、疯狂的点燃赛沃德积攒的怒气,爱莉明明是那样的期待主,可她期待的神却评价她罪有应得。
她无法容忍爱莉的期待被辜负,唯有这点不可原谅。
“愚昧?无知者向来喜欢把自己的形容词用在旁人身上。”
所罗门摇摇头,淡然地反驳赛沃德的言论:“随意听信人类的话,对我的性格产生错误的估计。如果是往日,当你说出老粽子三字时,你的家人、朋友,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