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伊戈尔显得很感兴趣。
但云飞显然要让他失望:“没什么意思,世界突变,我们也是被莫名其妙卷进来的,现在要想办法给别人擦屁股,还得保证自己不死在某个犄角旮旯。”
“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EdR其他的任何情况。”
伊戈尔眉头一皱:“认真的?”
身为一个组织的成员不知道组织的情况?
怎么看都像是搪塞。
“没有联系人,没有伙伴,没有支援,只有我们自己。”
云飞煞有介事,要不是系统抑制了他的表情,以至于他很难再身体的驱动下使得自己做出什么微表情,不然他其实现在估计眼皮狂跳、呼吸紊乱,心跳加速。
但是还好,系统帮助他抑制住了。
伊戈尔没能从云飞的脸上得知任何消息,沉思片刻后:“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拯救世界,可能是苟且偷生,可能只是带走几个人然后延续人类火种。”
伊戈尔听明白了:云飞没有立场,没有目标,可能是暂时的朋友,很难与其达成真正的共识,因为就连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方的。
现在就看对方的信仰是否足够坚定。
在伊戈尔想说话时,云飞又接了一句:“但执不执行看我心情,我对他们倒也没那么忠心。”
“我其实只担心我和秋岸的安全,命都没了,谈个屁的信仰。”
云飞话及此处扭过了头,眼中略带空洞,不知是不是在思考什么。
这下伊戈尔放心了:有欲望就有机会达成共识,至少彼此知根知底,远比对方完全属于EdR要好的多。
只要在此基础多些心思,这样的人完全可以为己所用。
伊戈尔没去理会红翎眼中的闪过的异样,小姑娘的心思他也很难理解,他对云飞点了点头:“可以理解,那么,我想段叔和你说了,以后你、秋岸先生和伽笠君就是同一个探索队的人员了,而你也是他们明面上的指挥官,细节方面就由你们自己决定。”
云飞:“可以,我没意见。”
伊戈尔:“好的,那么,伽笠在实验室发生的一切就让它这么过去吧,让我们聊聊别的。”
伊戈尔正身道:“听伽笠说,你们对于这里所知的一切都很模糊?”
云飞脸色微变:终于到我想到的话题了。
“确实如此。”云飞肯定了对方。
伊戈尔:“那么,请问吧,我会尽可能的回答你们。”
云飞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看了眼红翎:“我以为你会让她来回答我的问题,然后你去做些……我不知道,可能有关管理层的事情,至少不会是你本人来帮我解答这个问题。”
伊戈尔:“本来是这样,但段天辰先生说:‘如果不是管理层最具有话语权的那个人去回答问题,可能对方会怀疑答案的真实性。’所以,我来。”
云飞恍然:“原来如此,有劳段叔了,其实我没想到这层。”
伊戈尔:……这孩子真实诚。
云飞:“先问我最好奇的问题吧,为什么‘远征’里会有这么多国家的人?光我自己看见的估计有三四个国家了。”
更何况这个加尔蒙德也不像是欧洲人,听起来更像是亚洲人。
伊戈尔:“果然,在很久以前就没什么人会问这个问题了。”
“在最开始,月亮开始发疯的时候,我还在E国,和其他几个朋友维持着一个据点的安全,靠着彼此的努力还能维持与那些怪物的抗衡,但是突然某一天,情况变了。”
伊戈尔眼中闪过凝重:“说起来,EdR和幽灵商人也差不多是那时候才开出现。”
“最开始,那些怪物和丧尸没区别,单纯的充满食肉欲,对活物的攻击性,最难缠的也只不过是移动速度过快罢了。”
“但后来,情况变了,月亮在某些日子突然开始变本加厉,一些明明刚刚才死的怪物又一次站了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恐怖。”
“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人型怪物,然后长出锯齿,五官增强,多余身体机能被替代,剩余的全部都充满了爆发力。”
伊戈尔挠了挠脸:“我那段时间几乎看不见几个人型的怪物,后来,我们那个据点基本上死绝了,我最后的一个朋友为了保护我发动汽车,被一个大块头咬断了脖子,撕成了两半。”
“最大的怪诞也正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