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帛上所写何字?
当然是唐别驾模仿这位祢衡祢正平的骂人方式给祢衡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如下:
某尝闻北海有涸鳞,得东海波涛而反噬其鳍;南林有瘴猿,蒙西峤清风而倒啄其羽。
今观座上祢衡,始信天地间果有忘恩负义之蠹!
尔曹腹中岂无半寸人肠?昔溺于涸辙,哀鸣似丧家之犬;今踞于华堂,狺吠若得势之枭!
真当枯骨裹锦绣,沐猴戴冠冕,粪壤涂麝香,乃当世奇观!
尔之肝胆,定是蛇蝎所化;尔之血脉,必为鸩酒所凝!
救尔者非渡人,实渡魑魅过忘川;活尔者非行善,乃饲豺狼于蒿里!
可曾见九泉下白眼鬼?可曾闻刀山上剜心囚?
尔今负义,他日必作阎罗殿前唾面石,孽镜台里剥皮畜!
......
孔融无话可说,拱了拱手,带着祢衡离开,厅内就剩下孙邵一人,还有他们兖州一行人。
只不过,贾诩程昱俩人却是咋舌不已,没想到,自家军师这么厉害的?
这骂人的方式,不就是祢衡骂他们俩的路数?
秀啊!
“诩,多谢求臻了。”
“昱,多谢求臻!”
二人忽地一笑,起身拱手对着唐显行礼笑道。
“得了吧,我给你们俩带出来的,总不能让你们俩受气不是?这回到兖州,我唐别驾的脸面还要不要的了?”
唐某人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丝的嫌弃。
贾诩程昱浑不在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邵倒是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就剩他自己了啊!这他娘的孔融,当真不当人啊!
“长绪兄,我观北海此处并不适合长绪兄施展才能,若是长绪兄不弃,某愿为长绪兄引荐一番。”
唐显扭头看向孙邵,咧嘴笑道。
这位虽然并不出名,但,好歹也是吴国立国之后的第一位丞相,自然也有丞相之才,这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如此,倒不如捎带手再给他们曹营挖个人过去!省的流落到江东,日后还要被人称为江东鼠辈,也是特么冤的一批。
回到刚刚的问题上,唐显是谁?
别号,唐青云!
“邵,多谢军师!”
孙邵起身就是一礼,这就干脆利索的答应了下来了。
诚然刚刚祢衡骂了程昱,但,刚刚祢衡和孔融的表现他也看在了眼里,他在北海,一辈子都不会出头不说,怕是还有项上人头被人借走的担忧!
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投了兖州,总好比这北海一地强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没毛病!
“长绪勿要客气,从今天起,咱们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
“邵,谨记在心!”
贾诩程昱沉默,说真的,挖人这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姓唐的手里,简简单单,毫无困难。
简直绝了!
至于说能被唐显看上的,自然会有那过人之处,贾诩程昱也干脆利索的走了过去,准备跟他们的新同僚好好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曹营出使去了某个地方,好像,好像第一波打开局面的方式,都是先把对方的人挖过来?
如此,局势明朗?!
明朗,甚是明朗。
“怕是明日祢衡醒来能被气的口吐鲜血啊,哈哈!”
“文和有所不住,祢衡此人极为擅长骂人,当然,也擅长挨骂,军师此次帛书辱祢衡,定然会给他的挨骂史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这人还极为记仇。”
“呵呵,神经病罢了,祢衡此人,倒也真是有病!”
“谁说不是呢?本来求臻昨日给我们二人说这祢衡憋着一肚子火准备骂我们俩,我们还不是很相信呢!现在某倒是信了!”
“要说我与文和得罪过这位祢衡也就罢了,啧。这人啊,当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俺还是觉得,刚刚就该一刀剁了他!”
许褚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刚刚那场面,屋内除了唐显,没人能拦住他许仲康!
“真要是砍了肯定麻烦,莫要着急,静等即可。”
聊了一会儿,孙邵也能猜测出来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了。
救人,是没错的。
但,救人之后图谋北海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