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酒呢?”
冯程吃完饭,主动出了宿舍,找到了老刘头。
“我这就给你拿!”
看着主动出了宿舍的冯程,老刘头也是十分高兴。
“这可真是太好了!”
老刘头十分关心冯程这个后辈。
“不用我陪你喝点吧?”
“不用,刘师傅,我一个人待会就行。”
冯程接过老刘头递过来的酒,就又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食堂。
……
承德地委行署。
“林业部发函,要调于正来同志来担任承德地区的林业局局长。”
“你们是什么看法?”
承德地委杨书记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
“书记,我对于正来同志的安排没有意见。”
承德行署署长率先表态。
林业局本来就是他们承德行署下辖的部门。
更何况,这是上级林业部门直接安排。
虽然不明白上级这么安排的意义在哪,但是服从上级命令就对了。
并且承德行署署长和于正来也是老相识了。
所以更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反对这个人事安排。
承德地委的其他委员看一二把手都没有意见。
自然也没有其他意见。
至于原林业局的局长,则也是借了东风,趁机更进一步了。
所以他更加没有意见了。
很快,承德地委便将调任通知下发到了围场县林业局。
让于正来同志于两个星期内,前往承德地区林业局报到履新。
至于围场县林业局局长,则是由原围场县林业局政工科科长,曲和同志担任。
承德地委将曲和担任围场县林业局局长的函同时下发至围场县府。
至于围场县林业局内部的人事调动,则由围场县林业局自行安排。
然后经报上级批准即可。
毕竟围场县林业局内部的领导,只是不入流的股级而已。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冯程拿着酒,一路晃晃悠悠的朝着“镇风神树”而去。
他要去陪他的父亲了。
他的爱人已经离他而去,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毫无意义了。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和父亲一起长眠。
塞罕坝。
黄沙漫天,狂风席卷着黄沙,在这坝上肆意张扬。
黄沙漫天中。
从远处晃晃悠悠的走来一个烂醉的青年。
正是一路喝酒,往“镇风神树”而来的冯程。
很快,冯程便走到了“镇风神树”前。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棵神树。
他就像是一名战士一般,坚韧地扎根在那里。
任由狂风和黄沙吹打,他自岿然不动。
冯程看着这树,酒劲上涌。
靠着神树缓缓坐下,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父亲,我来陪你了!”
“我知道你就躺在我的旁边。”
“别怪我没出息,父亲!”
“爱我的母亲走了!”
“现在就连我爱的唐琦也离我而去。”
“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父亲!”
冯程说着,两行清泪竟是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实在是太累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冯程头一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业局。
“有没有看到冯程?”
于正来都要急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冯程。
现在马上都快要吃晚饭了,依旧没有见到冯程。
冯程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怎么跟死去的大队长交代啊?
“老曲,有冯程的踪迹嘛?”
“老于,没有啊!”
“老刘,你那边呢?”
“我去他的宿舍看了,没人。”
“这可怎么办啊?”
“那孩子性子倔,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可能,冯程不会出事的。”
“老曲,让局里保卫科的同志都撒出去,一定要找到冯程。”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