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此言差矣!”
“我大宋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包拯不过是萤火之光,年轻识浅。”
“我太后和皇上量材而用。”
“况且,官职高低,都是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和太后分忧。”
“耶律将军以官职的大小,妄自揣测皇上和太后的用人之道,实在太过浅薄。”
听到包拯不卑不亢的回答,刘太后,皇上和吕夷简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耶律斜轸明知包拯这是狡辩,却又无懈可击,很是佩服包拯的辩才。
对包拯的敬畏之情愈发强烈。
同时,也感到一丝可怕。
此人若在大宋朝廷中担任宰辅之职,将来必是大辽之劲敌。
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赌约的事,心里尚无对策。
内心深处,耶律斜轸根本不想履行赌约。
毕竟,这可不是儿戏。
从开始,他们就没想过真的要把幽云十六州还给大宋。
只是没想到,大辽偷鸡不成蚀把米,三道谜题会这么轻易被大宋破解了,以至于耶律斜轸乱了方寸。
所以,对赌约他是只字不提,一味顾左右而言他,想避重就轻,把此事敷衍过去。
然而,大宋没有忘记。
只是百官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去得罪辽人罢了。
而且也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赌约,就想让大辽归还幽云十六州,太天方夜谭了。
“耶律将军。”就在这时,包拯再度站了出来,“大辽输了赌约,不知幽云十六州何时交割?”
百官不想得罪辽人,他包拯来得罪好了。
即便辽国推三阻四,不割让,也要让辽国在天下面前失去信誉,颜面扫地,让其他国家也看看他们的嘴脸。
辽国日后也会寸步难行,被其他国家所抛弃。
此言一出,耶律斜轸的脸色不由得一黯。
大殿上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刘太后、皇上和百官的目光都纷纷看向耶律斜轸。
“陛下,太后,事关重大,外臣只怕是做不了主,尚须回国后,向我皇帝和太后禀明,再做定夺,非外臣一个使者所能决定。”
大宋没有人是傻子,岂能听不出,他这是在推脱。
包拯耻笑一声:“耶律将军这话就言不由衷了吧,赌约之时,耶律将军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自己做得了主。”
“如今输了赌约,却又推脱不愿交割,契丹难道就毫无信誉可言么?”
“既然如此,那我大宋从今以后,也只好取消对辽的岁币、布绢和茶叶等一切资助。”
“还请耶律将军想好了,是要岁币还是要幽云十六州。”
百官和辽国使团都被包拯的话给震惊到了。
没有谁会想到,他会以岁币作为威胁的筹码。
幽云十六州在辽国人手里,交不交割辽人说了算。
但大辽物资匮乏。
大宋要是不给钱和物资资助,一旦寒潮来临 ,草原的草枯萎,契丹人就过不了冬天。
大宋给不给岁币,话语权同样在大宋手里。
“包大人莫不是想撕毁澶渊盟约,威胁大辽?”耶律斜轸闻言之后,也当场急眼了,勃然变色道。
才一看到耶律斜轸翻脸,百官当场就吓得脸色惨白起来,宛若惊弓之鸟。
“威胁又如何?”包拯不甘示弱,正色道,“是大辽爽约在先。”
“难道你契丹可以背信弃义,我大宋便不能呢么?”
“包拯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请耶律将军别忘了,我大宋也曾几次大败辽国。”
包拯声色俱厉,说得掷地有声。
契丹人威胁这一套在他面前没用,因为他从内心里就不怕什么契丹人。
百官早已怕得要死,对包拯恨得牙痒痒。
这个包拯,简直不知死活,存心想激怒大辽,不让大宋安宁不成?
唯有刘太后,心里对包拯越发赞赏。
要是大宋能多几个这样的朝臣,大辽也不至于如此嚣张跋扈了。
耶律斜轸见包拯态度强硬,不由冷哼一声,朝着刘太后拱了拱手:“敢问太后,包拯方才所言可是大宋的意思?”
刘太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心里对兵强马壮的辽国有所忌惮。
她现在若是点头,无异于公开撕毁盟约,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