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万三思而行啊!”吴能惊恐之下,赶忙起身劝阻。
事到如今,他要是再不说话,等着他的就是死。
若能阻止包拯,皮熊还不感恩戴德?
到时候他在叔叔皮伦面前替自己美言两句,升迁就不成问题了。
啪!
“放肆!”
包拯却是怒了,一双眼睛瞪向吴能。
“吴能,本官对你一忍再忍。”
“你身为朝廷命官,公堂之上公然为罪恶张目,堂堂八品官员,奴颜婢膝,畏惧一豪强地主,廉耻何在?”
“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县现在就摘了你的乌纱帽,定你的罪!”
包拯气得不行,惧怕权贵是人之常情。
可恨的是,你他喵在公堂之上和我唱反调,太能舔了,我还能给你好脸色?
吴能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
规规矩矩地坐下去,准备记录方才皮熊说的话。
皮熊见状,心中也是一慌,毕竟方才的话的确有些大逆不道,要是被记录在卷宗上面,包拯呈递给朝廷,恐怕叔叔也保不了自己。
心知对付不了包拯,但拿捏胆小怕事的吴能,他还是有把握。
“吴县丞,你要是敢写半个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皮熊直接出声威胁。
吴能看了看皮熊,又看了看包拯,陷入两难境地。
一边是尚书的侄子,权贵子弟,一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当今皇上的亲信近臣。
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案件那么简单,而是一场权利的斗争。
走错了一步,脑袋就要搬家。
“啪!”
惊堂木响起。
包拯怒喝道:“放肆,皮熊,公堂之上,竟敢威胁朝廷命官。看来,今日本县不给你一点颜色,你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王朝、马汉!”
“在!”
“将他拿下,给我掌嘴”
“是!”两人高声应道。
“包拯,你敢……”皮熊死了的鸭子嘴硬,试图搬出自己的叔叔来恐吓包拯。
包拯只是冷笑,“本官乃朝廷命官,皇上亲自任命的知县,有何不敢?给我打,直到他服软为止。”
王朝马汉自然不会这种豪强恶霸讲客气。
王朝将他双手反扣,死死摁住。
马汉撸起袖子,啪的一个耳光掴了过去,剧烈的响声蔓延整个大堂。
皮熊哪里禁得起马汉那么重的耳光,只一耳光便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包拯,你不得……”
“啪!”
皮熊怒骂,但话未说完,迎接他的又是另一个响亮的耳光。
眼睛就像是打翻了染缸,红的、白的、花的,统统流出来。
公堂内外,触目惊心。
衙役和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大快人心的场面,心里别提多解气,多畅快了。
毕竟,平日里,衙役和百姓早就看不惯皮熊欺男霸女,作威作福。
只是碍于他有权有势,无人敢动他罢了。
想不到,这个二世祖,也会有今天这样的报应。
真是老天开眼啊!
更加没想到,包拯说打就打,言出法随,完全无视他强大的背景。
衙役和百姓心里不由得琢磨,这位县太爷必然有更强大的靠山,否则绝不敢如此。
皮休脸上的耳光依旧巨响,两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如同一头大肥猪,嘴里也全部是鲜血。
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惨。
在场之人,看得触目惊心,可没有人同情。
唯有吴能看得心里直打鼓,唯恐包拯今天的不智,殃及他这个池鱼。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须臾。
皮熊已奄奄一息,吃疼之下,终于不再嘴硬,不得不服软。
但嘴已经麻木得说不出话,只能靠眼神来示弱。
包拯见状,这才让停下。
王朝马汉松开手,得意的退在一旁。
只觉这辈子,没有比这更畅快、更解气的事儿了。
“啪!”
包拯将惊堂木拍下,目光睥睨地看向皮熊:“你现在可心服了?”
皮熊吃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