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时过境迁,他早就不是二十出头的刚穿过来的他了,他是一个活了两辈子,已经年近三十的雄虫。
炸鸡这种哄小孩子吃的玩意儿,他早就不喜欢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对加勒特说实话。康纳三两口把炸鸡咽了,抬起头,冲加勒特温和地笑了笑:“好吃。”
他指着对面的座位,“快坐吧,一会儿鸡翅凉了就不好了。”
加勒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对面,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对面的雄虫,帮他布菜添水。
然而,康纳只在最开始吃了一个炸鸡翅,之后就只夹酱牛肉和蔬菜,不慌不忙吃了半碗米饭就离开了座位。
看着剩下的十一个炸鸡翅,和一点没动的炸年糕,加勒特的眼中生出了几分失落。
果然,雄主还在生气。
心里想着事,加勒特也没了往常的胃口,只吃了三大碗米饭就饱了。
他食不知味地啃着剩下的炸鸡翅。
挺好吃的呀,雄主怎么就不喜欢吃呢?
*
吃过午饭,康纳坐在阳台,一边侍弄花草,一边盘算着9月16日的出逃计划。
按照上辈子的流程,册封礼前一天,加勒特直接住在了军部。而他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半,由安德鲁护送前往军部礼堂观礼。
康纳拾起一支玫瑰,在盆栽的泥土上画了两个圆圈代表别墅和礼堂,又用一根线把两个圆圈连上。
他记得军部礼堂建在京郊,从别墅到礼堂要穿过郊外的一部分山脉,荒山地形复杂,少有虫烟,最关键的是,那里离航站楼开飞船只需要十五分钟。
康纳唇角微微勾起,在那条线中央画了一个三角代表山脉,又在三角上使劲打了一个对钩。
荒山,就是他逃跑的最佳时机。
“雄主?”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康纳浑身一僵,飞快地将盆栽上的图画划掉。
下一秒,雌虫已经走进了阳台,蹲跪在康纳身边,神色恭敬:“雄主午安。”
“中午好。”康纳微笑着点点头,拾起剪刀,闲适地修建着盆栽,“有事吗?”
雌虫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双手捧着呈给康纳。
“雄主,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我亲自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