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屋,今晚可歇息于此。”少女迈步入房,手中端着瓷碗。
言可接过对方手中热水,滚烫温度透过瓷面传递至掌心,她道:“未必待得如此久。”
觉着跟前人停顿,言可垂眸,望着那透净水面。
“姑娘怕是说笑了,天黑还是待于屋里的好,村里人不太待见外来人,晚上怕是会误伤二位。”
“姑娘说的也是。”言可微笑回应。
待人出门,她微笑着转至被对方揪得通红的臂膀,扯扯嘴角,咬牙切齿道,“你是要干什么?”
“到我提问了。”孟云乐立即撒手,因用力泛白的指尖逐渐恢复血色,“你对这村了解的也不少哦。”
“你知妖界杀人蝎一案么?”
“知。”
言可皱眉,“你怎知?”
“家中藏书记载,与其说是史书,倒更像话本。”
言可:“为何?”
孟云乐:“那史书竟然说一蜘蛛精只身将那吸食千位百年妖的杀人蝎降服,也是有够搞笑。”
言可挑眉,心中股无名火燃起,她耐着性子问,“为何不可?”
“且不说蝎子起码排于五毒之中,便说阶位差,都能轻轻松松将其碾压。”孟云乐严肃分析着。
其实若是他摆出稍微吊儿郎当一点的气势,她或许也不会觉着那么生气。
言可跟着冷笑几声。
硬了,拳头硬了。
微笑挂起,她道:“既如此,我觉得这村中之事也带着些话本色彩在,你也别听了。”
“再离谱也不会如这事离谱吧?”
“那杀人蝎没死,方才桌上所见,便是那杀人幼蝎,这剜心一案,你真没同这百年前这起杀人蝎案串通?”
言可面色如常:“我说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什么好瞒的。”
“你瞒的不多吗?”孟云乐眨巴眼,“你怎么如此肯定那桌上便是百年前那杀人幼蝎,莫不成你见过?”
“你听着,我被这个破系统安排进来之前,比你所想要厉害得多。”
“我瞒你,但我不会害你,你记住这点,你怎么样我无所谓,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把这剧情漏洞查清楚,起码得让我知道你会不会背后捅我一刀吧?”
孟云乐不语,只是一味低头发呆,“我也不会害你。”
“所以之前那个问题是给出答案了,对吧?”言可疲惫道。
对方给出的答案为仍旧沉默,见此情形,她只能佯装着往外气冲冲离去。
心中暗数三秒,三,二,一。
身后人出声,将她喊住。
言可垂眸,极力压制着想要勾起的唇角,“想明白了?”
“我……”孟云乐张口。
可危机来临得太快,剧情似乎没有给他们过多交流的时间。
门外忽地刮起阵阵大风,吹的人心发毛,黑夜就这么没有征兆地降临了,石桌上,那倒扣瓷杯被风吹得移了位。
言可眯着眼,凉风使身上衣物愈发冰凉紧贴,但她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瓷杯,像是在等些什么。
“天黑了,大红灯笼高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