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哭了就不算做假了?这算什么道理啊!
虽然她挺想看陈最再飞次风筝,但他可是她们问心殿的人,他们不是说,问心殿最爱护短了吗,所谓传统美德不可弃。
苏旎跌坐在慈严身前,以袖覆面,大声抽噎,“慈严长老,不是这样的,呜呜呜......”
余玉稻哭完苏旎又哭,慈严被他们闹得一个头两个大,“陈最,我给你机会辩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最垂着头,从开始到现在,未曾说过一句话。
明明平时牙尖嘴利,怎么今日受冤还忍得下气?苏旎偷瞥他一眼,陡然开嗓唱词,“陈最心有冤,可昭六月雪,你且听他诉诉苦,陈罪连连。”
“别唱了!”苏旎这咿咿呀呀的几句,逼得慈严恨不得当场割下耳朵,“陈最,你来陈述罪行。”
陈罪?呵,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也配?
陈最挑了挑眉,朝慈严猛啐一口,“你们这群修儒道的臭书生,滚回几百年前最好,审判我......你们也配?”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寂静袭来,将苏旎震惊到窒息。
这人是真疯了吧,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从前只听说长庚仙府长幼有序......主要是他灵力比慈严低,说这话,竟然不怕挨揍。
“他们怕你,我不怕,”陈最火气正上头,一把扯来慈严的右手,使劲扒扯他的手心,“有本事将你手心的文印擦掉,届时,你连跟我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果然,任陈最再怎么使劲,也掰不开慈严攥紧的手。
幼稚。
此话未伤慈严分毫,他只觉得他没长进,几百岁了还如此幼稚。
慈严垂眸,任他胡闹,“我原本就是个没能力也没灵力的臭书生,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比不过你们。”
“何止是比不过,是以卵击石,毫无竞争力可言,”陈最倾身逼近慈严,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眼,“你个无用的凡人,所有灵力,还不都是倚靠我师姐画的鬼手符,不然,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慈严痛快点头,“是靠鬼手符。”
“承认了?”似乎是没想到,他能如此痛快承认,陈最愣了下神,反应过来便更恶劣地打趣他,“呵,你偷偷告诉我。每日清晨,你是不是要早早爬起,狼狈地照着烛光,一点一点描摹那鬼手符,才能勉强维系你那偷来的灵力。”
慈严眸色一沉,望着他的眼低多了几分不悦与不爽,“从前是。”
“不过,”慈严话锋一转,猛地扯回右手,摊开到他眼前,“前些时听闻了刺青,我便将鬼手符刺在了我手心。”
“以后,只要她存于这世间一日,我便能使用这灵力一日。”
慈严笑眼眯眯地望着陈最,像是刻意刺激他般,他拿着鬼画符的右手,轻轻拍了怕陈最的脸,“你最好祈祷,我能用一辈子灵力。”
祈祷......陈最恶狠狠地望着慈严的那张臭脸,他说得没错,他只能这么祈祷。
祈祷他能用一辈子她的灵力,起码能证明,师姐还活着。再不济,也是师姐的灵魂还存于世间。
陈最的双眼有些发酸,低声咒骂一句,“下作。”
下作,真是下作至极。
不知他是使了何种手段,竟然让师姐在他手心画了下鬼手符,任他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像一条蚂蝗一样,日日抱着她的大腿吸血,他也配?
六百年过去,他又像是变成了白眼狼一般,反口教他弟子忘恩负义,肆意抹黑师姐。
就算不是他亲口教授的,但这些弟子流言四起,他作为师尊,也少了管束之行,还是狼心狗肺。
“你说完了吧,言语犯上,不尊师长,说完了跟我去受罚,。”
苏旎转了转眼珠子,像是开了闸一般,瞬间潸然泪下,“哎呀我说命运呐,我可怜的师叔孤苦伶仃,被硬生生遗弃在问心殿,无人教,无人养,当真是没师姐的孩子像根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