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道。
“这不是体现我们对委托人的重视嘛——”亓花落难得有心情陪苻商插科打诨,随后将体内真气注入符纸上的笔迹中,微微发出白色光芒。
一瞬间,亓花落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眼前便是祁山谄媚凑近的大脸了。
“骆老爷,感谢您提供给我的赚钱法子啊。有了它,我以后不用干活也能轻轻松松有银子花了。”
“哦?”骆坤成挑了挑眉,指着面前的高利贷欠条,“那你找我来借这钱是何意啊?”
祁山的脸上划过一丝惶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老爷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先借着,等到我后面赚大钱了再还给你嘛。”
“行,”令祁山没想到的是,骆坤成爽快答应了,他将那条子往前推了推,“成交。”
亓花落睁开眼,长话短说地和二人讲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看来祁山赌博和欠债都与骆坤成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就是他早已定下的圈套,就等祁山往里跳呢。”她想。
她沉吟片刻,望向窗外高悬于天空的太阳:“走吧,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去骆坤成家。”
一行人继续赶路,此时是亓花落在前带路,剩下两人紧随其后。毕竟祁小梅分娩的骆家大宅,也是她此生不得忘却的记忆。
他们来到门前。那扇门,曾经被漆成鲜艳的朱红色,门上的铜环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如今却已斑驳陆离,油漆剥落,露出了木质的本色。
门环上的铜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铜绿,它们在门环上形成了一幅幅自然的图案,仿佛是时间的指纹,记录着每一次的触摸和每一个故事的开始。
“吱呀——”亓花落推开了这沉重腐朽的大门。
庭院里,那些曾经繁茂的桃树和梨树,如今只剩下干枯的枝桠,它们在寒风中无力地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寂寞。落叶铺满了地面,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逝去岁月的低语。
那些曾经果实累累的树木,现在只剩下空荡的枝头,随风哀鸣。正房的屋檐下,风铃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几根锈迹斑斑的铁丝,在风中发出凄凉的呜咽。
屋瓦破碎,缝隙中长出的野草在寒风中颤抖,像是在诉说着宅邸的荒凉。
屋内,家具被遗弃在角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它们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是被遗忘的记忆。
厢房的窗户破碎,门扉半掩,凉席和被褥早已被时光吞噬,只剩下一些破旧的布片在风中飘摇。房间里的绿植早已枯死,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和破碎的花盆,静静地躺在角落,诉说着生命的无常。
后花园更是一片荒芜,牡丹和芍药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野草在无人照料的土壤中顽强地生长。葡萄架倒塌,藤蔓枯萎,曾经的果实累累如今只剩下干瘪的葡萄串,悬挂在破败的架子上。
墙角的翠竹也已枯黄,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它们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哀叹着宅邸的破败。宅邸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寂寞和荒凉。
屋檐下的风铃早已不再响起,只有偶尔的风声和远处的鸟鸣,打破了这片死寂。墙角的翠竹虽然依旧挺立,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它们在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宅邸的过往:
一派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