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然后呢?”
“七岁还尿。”林去忧依旧面不改色。
林清婉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什么?”
林去忧嘴角一勾,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人畜无害:“现在十九岁了。”
林清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莫名其妙!”
林去忧闭上双眼,晚风轻柔抚过,他白色衣袍随风摆动,仿佛是流淌在夜色里的一泓清泉,衣袂翩跹间尽显飘逸之态。
林誓远,那是个自负到极点的老匹夫。听闻他常年身着玄色蟒袍,蟒袍之上,以金线绣就天宁北州山川地貌,气势恢宏。
自林乘意起兵入京之后,更是行事无忌,愈发肆无忌惮。
私底下,甚至有人胆大包天称呼他为“北州王”,而这个老匹夫,不但不加以斥责,竟然还欣然接受,沾沾自喜。
然而,这些在当下都还算不上最为要紧的事。
最关键是,林誓远对子女疼爱得近乎毫无底线可言,尤其是对长女林清婉,那份宠溺更是到了极致。在他的庇护与娇惯之下,林清婉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泼辣性子,不然,她也绝干不出这般堂而皇之、亲自蒙面闯入府邸行刺大胆行径。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去忧的眉头紧紧皱起,神色凝重。深知,林誓远此人虽然性格倨傲,满身傲骨,但做事向来心思缜密,滴水不漏。如今,他长女在府中消失了这么久,以林誓远精明,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如此看来,这莫不是他精心给自己设下一个圈套?
想到此处,林去忧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幽幽月光映照下,整个人周身仿佛都笼上了一层朦胧光晕,气质超凡脱俗,宛如谪仙临世。
这一幕,恰好被一旁对他素来鄙视的林清婉看在眼里,不禁看得有些发愣,竟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林去忧,你长得倒是真不错。”
林去忧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容,语气平静道:“林清婉,看来本宫还真要与你爹好好聊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