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躺椅上一脸看好戏的中年人,嫌弃道:“你怎么又回山上了?”
郭祭道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慵懒回道:“三清,你这次可欠我个人情。”
三清道人白了他一眼:“那是你还的。”
郭祭道摇头,狡黠一笑:“另一件事。”
三清道人一脸疑惑:“何事?”
郭祭道笑而不语,转而问道:“将一枚如此猛烈丹药塞入一个刚入武道的儿子体内,一个不小心便会如你这铜炉般爆炸,余敏倒是舍得。”
三清道人在一旁坐下,长叹一声:“大势不等人。”
郭祭天问道:“莽荒近况如何?”
一提“莽荒”二字,身后两个徒弟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忌惮。
莽荒之事,关乎天下,天下事,天下人皆愁。
月色如水,洒落庭院,晚间凉风习习。
三清道人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凝重:“不容乐观。”
郭祭道心中了然,微微颔首,想起那日年轻白衣在此地说出的那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甭管这话是真是假,那小子能说出这般豪情万丈的言语,总归是让人心里舒坦。
山下也有不少人传颂此句,可在北州也好,其他两州也罢,连石博文都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现如今看起来还略显稚嫩的太子爷说出这话,虽说磅礴大气,却缺了几分底气,自然引得不少人嘲讽,说他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有甚者,叫嚷着让他让出太子之位,仿佛这对天宁哪儿都好。
三清道人抬眼望向北方,掐指一算,轻声道:“估摸要到黄山宗了。”
郭祭道听闻“黄山宗”三字,又是一阵嘲讽:“拜你所赐呐。”
江湖之中,人多事杂,因果循环,剪不断,理还乱。
谁能想到,三清道人当年击杀的众多追兵里,竟有黄山剑宗的中流砥柱。
三清道人苦笑着,又向郭祭道问道:“如若是修天贫道还能说出个一二,但对修剑肯定不如你了解,你与贫道说实话,黄山剑宗曾经那御剑之术如何?”
郭祭道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往昔画面,想起二十年前,黄山剑宗出了个狂剑,曾与自己飞剑百里,过招无数,最终仅慢自己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