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楚云梦这小子自从进了育婴堂,向来是独来独往,怎么就跟小丫关系如此之好了?
小娥之前对他多有照顾,和他关系不错倒是理所应当。
想到小娥,朱管事瞬间想起了那张湿漉漉铁青的脸,登时打了一个哆嗦。啊呸,怎么就跟这个小娘皮又扯上关系了。
当年把她从井里捞出来,愣是吓得几天没敢合眼,对外说是得了恶疾死的,胡乱裹着草席扔到乱葬岗里。
后来还请了清玉观的道长做法超度,这才敢睡觉。
后院那口井倒是再也没人敢喝了,现在还得专门去山上挑水。
不行,不能再想了,现在得把小丫的嘴合上,免得她到处乱说可就不好了。
等到他再次来到钱三屋子里,却见空空如也,只剩钱三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唯有地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还诉说着当时的凄惨状况。
朱管事登时一惊,这小娘皮不会跑了吧?
“李狗儿!李狗儿!你给我过来!”他大声叫道,不一会李狗儿就跑了过来。
“管事,您有什么吩咐?”
“小丫那小娘皮呢?”
“那小娘皮不就在屋里吗?”李狗儿一脸纳闷。
“放他娘的屁,里面就钱三那个死鬼!”朱管事一脸愤怒,转而睁大了双眼。
“你守在门口就没看见她出来?”
“我在门口一直没动,也没见人出来啊。”李狗儿委屈道。
虽是八月的艳阳天,犹如腊月寒冬里的刮骨冷风吹过一般,朱管事瞬间打了个哆嗦,里衣里湿了一大片。
亲娘哎,这大白天还能闹鬼不成?莫不是小娥的冤魂索命来了?
说不得又要破费请清玉观的道长再来做个法了,这宅子不能住了,今日就搬走去城南自家宅子里。
朱管事暗自严令李狗儿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命他仔细搜寻小丫下落,明日再去请清玉观的道长。
朱管事收拾细软,一溜烟跑出了育婴堂,打定主意,道长不来,他可再也不敢进育婴堂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