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几天还行,两个儿媳妇都能按时做好饭让金宝或银宝给送过去,两个儿子还能帮着老娘倒尿桶收拾屋子。
随着天数的增加,媳妇送来的饭菜越来越晚,伙食也越来越差,开始还有个炒菜,现在只能有窝头配粥了。两个儿子收拾屋子也是草草了事,慢慢屋里就有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媳妇和儿子更不愿多待,每次都是送了饭就走。
如果好好将养着,二婆娘一个月就能下地自由活动了,可是吃的不好,自己还天天生气,导致二伯娘都两个月了才能勉强下地活动。
从二伯娘能下地以后,两个儿媳妇就不再管她的饭食,儿子也不过来了。二伯娘只能自己忍着疼痛做饭收拾屋子。
二伯终于在林家福放暑假以后回来了,人下子感觉老了好几岁。
二伯没有什么手艺,在城里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跟着一个包工队当力工,两个月挣了七十块钱回来,这些钱还不够还饥荒的,二伯这次回来也是看看家里,呆两天还要去的。
“鞭炮一响儿子白养,这俩个败家玩意都被婆娘迷的失了心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啊!”二伯娘跟自家男人哭诉。
“哎!娶妻不贤,全家遭殃啊!要不是亲家来闹,咱们的日子咋能过成这样。”二伯也是有苦难言,自己在外面干活累得要死,家里婆娘却被两个儿子儿媳虐待。
“爹,你回来了!”金宝和银宝一起过来。
“你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娘都病成那样了,你俩就这么孝敬她的?”林丰顺手拿起靠在墙边的扁担就朝两个儿子打。
“爹啊!这事可不怪我,都是大哥照顾的不好!”银宝一边躲闪一边推卸责任。
“你少他娘冤枉好人,你给咱娘倒过尿壶吗?不都是我倒的。”金宝也赶紧澄清。
一阵鸡飞狗跳,林丰也打累了,两个儿子也都挨了不少扁担,爷三终于坐下来。
“过两天我还要去县里干活,老大,老二你俩跟我一起去!”
“爹,这哪行啊!咱们都走了,地里的粮食谁管?”金宝可不愿意去,那么重的活他哪里干的动。
“爹,小娟已经一个月没来月事了,估计是怀孕了,我要是去了,谁照顾他呀?”银宝也说。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你们就忍心让你爹顶着大太阳去干活?家里的地现在也没啥活,我领着你俩媳妇一起就干了,至于你媳妇怀没怀孕还不能确定,等确定了当娘的自然会照顾她。”二伯娘还是心疼自己男人的,她要让两个儿子跟着一起去挣钱,也能快点还上饥荒。
“爹,这事我还得跟我媳妇说一声,明天我来再告诉你!”金宝一看爹娘都是铁了心让自己去工地干活,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我也得回家跟小娟说一声!”银宝一看大哥跑了,也脚底抹油……
“当家的,林家福月月来要钱,我都病倒在床上了他也不说给咱缓缓,我不给他,他就领着村长来要。”二伯娘告状。
“白养他几年了,这个白眼狼!”二伯眼里冒着凶光:“我刚才进村的时候,大槐树底下那几个长舌妇跟我说林家福那个小畜生期末考试考了两个学年第一。”
“我呸!他在咱家大字不识一个,还能考第一,指不定抄谁的呢!”二伯娘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咱家眼前欠的这点饥荒还好弄,我领着金宝银宝出去干两个月的活,秋天就能还上,可要是给他俩盖房就是累死我们爷仨也不行啊!”二伯往院外看看确定没人才继续说:“咱们不能等了,必须尽快搞死家福,这样就没人找咱要房费了,而且也能一劳永逸彻底把房子过户到老大,老二名下,咱们就不用盖新房了。”
“说的轻巧,现在家福一直在你二叔家,咱们哪有机会下手?”
“现在放暑假了,哪个孩子不去大河里游泳?你找机会趁他一个人去大河的时候弄死他,尸体就顺着大河漂走了,即使有人发现,也会以为他是被淹死的,根本没人怀疑咱们。”二伯眼神阴狠,对家福已经恨到极致。
“我这身体还没恢复好,不知道行不行啊!”二伯娘虽然平时虐待家福一点也不含糊,可让她真的动手杀人,还是有些心虚的,语气也不那么有底气了。
“你要是一个人搞不定,就把老大老二媳妇也叫着,你们三个人一起动手,就不信这个小崽子还能活,这样咱们还抓住了老大家,老二家的把柄,也不怕他们以后不孝敬咱们。”
“对,就这么干,我现在还只是病了,他们就这么对我,真要是哪天我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