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皋的话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头。
他没去管九皋忤逆之言,而是回想往事。
想罢,他苦笑一声,是啊,他的父王一心称霸武林。
而他从小被母后喂下抑功丸多时,身手连普通小兵都不如。
要不是丧母之痛激发了他的潜力,杀掉表哥豺狼。
他父王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九皋,轻声说:
“九皋兄弟,此去一别,你还会回来吗?”
说到这里,他想起幼年之时,自己和九皋之间,
无话不谈,同甘共苦的情形,诚恳挽留:
“要不你就留在黑虎崖吧。父王那里我来说情。”
九皋听完他所言,望着远处的梨花树,喃喃地说:
“少主,九皋多谢你的好意。王后逝去,我心已死。
前日醉酒出手,按照教规,理应问斩。
承蒙教主饶命,我已经向他老人家请命前往白泽之地。
训练奇兵,戴罪立功,不得白虎令牌,永不得归。”
说罢,九皋向他拱手告别,纵身跃上梨树。
眨眼功夫,他已经不见踪影。
他望着九皋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疼。
他轻轻地说了句:兄弟保重
之后,他吹了声口哨,一匹白马朝他奔来。
他最后看了眼梨树,跳上战马,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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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黑虎崖,已经是晚上了。
冷冷地看了眼山崖边的红色丝绸,
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站在窗边,眺望远处:
黑衣兵忙碌地抬着一些珍宝进入山洞。
数百匹快马携带各地捷报朝这里而来。
还有各地堂主恭贺教主伤势好转的拜帖......
他盯着窗外,看了会,自嘲一声:“还真是热闹啊!”
说罢,他想起白天九皋说的话,一拳打在窗框上。
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下来,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唉!人走茶凉!”他看着外面,自语道:
“连这种庆祝都不邀请我去了吗?父王还真是狠心啊!”
说完,他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前,注视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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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他转过身子,来到桌前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梨花酿,拔掉壶盖就往嘴里灌。
一盏茶后,他双眼迷离,打量着房间。
母后逝去的这段日子,他感觉什么都变了。
好兄弟出走,独留他一人在黑虎崖
亲妹妹失踪,杳无音讯下落不明
父亲为了称霸,整日奔波于各地方
亲情,友情,母爱,都随风而去
想到这里,他长啸一声,眼泪扑簌簌地直流。
半盏茶后,他擦干眼泪,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我要保护亲人!
誓毕,他振作精神,站起身,走出房间。
他唤来侍女,吩咐一声。侍女应声而去。
没多久,他沐浴更衣,早早地休息了。
半年之后,他身穿蓝衣,外罩红披风,来到黑心虎休息之地。
他跪在地上,真诚地看着老爹,抱拳恳请:
“父王,母后已逝。孩儿打算前往迷魂台,苦修武艺。
日后也好助父王一臂之力!”
话落,只见黑心虎袖袍一甩,拍手称赞:
“虎儿有心了。为父成全你!”
说罢,他眉头一舒,从口中摸出一块令牌,扔给他,笑道:
“虎儿,这是令牌,你拿着它去迷魂台。守关士兵便会让你进去。”
他闻言一喜,收好令牌,再次拜谢:“多谢父王成全!”
说完,他从地上起来,便要离去。
这时,黑心虎想起一些事来,眉角皱起,开口道:“且慢。”
他身子一纵,来到他面前,凝神问道:
“虎儿,迷魂台位于黑虎崖后面,四处都是悬崖。
杂草不生,人烟罕见。你确定要去哪里修炼?”
话音刚落,他镇定地看着黑心虎,斩钉截铁地道:
“孩儿心意已决!”
黑心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