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难道是真的?”皇后喃喃自语道。
“若梦中之事属实,那我的弘晖岂不是……”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她比谁都知道安陵容肚子的情况,忧虑之色瞬间布满了她的脸庞,安陵容的胎相根本生不下来,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她一定要把这胎保住。
与此同时,延禧宫中却上演着另一番混乱景象。
皇上宿在安陵容处,清晨醒来,只觉脑袋昏沉,待看清身旁之人并非安陵容而是宝娟时,顿时龙颜大怒。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怒目圆睁地盯着宝娟,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宝娟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安陵容在偏殿中听到宝娟的求饶声,赶忙疾步走进寝殿。
只见皇上正襟危坐在床榻之上,面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宝娟身着单薄的里衣,跪在皇上的脚边,头发凌乱,瑟瑟发抖。
安陵容见状,立刻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冷哼一声,声音低沉道:“鹂妃,给朕一个解释!”安陵容知道皇上的声音越平静,火气越大!
安陵容缓缓起身,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委屈与惶恐,说道:“皇上,臣妾昨日发现皇上用完膳后举止极为怪异。
臣妾与皇上说话,皇上却似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地……臣妾深知自己有孕在身,恐难以承受皇上的恩宠。
当时见宝娟模样尚算清秀,心想或许能解皇上燃眉之急,便让宝娟服侍皇上。
可后来臣妾察觉,花房每日送来的狐尾百合竟有问题。此花女子闻之无妨,男子嗅之却会意乱情迷。
昨夜那般情形,若换做臣妾与皇上,臣妾肚中的胎儿怕是凶多吉少啊!”
皇上听了安陵容的话,眉头紧锁,细细思索之下,也发觉事有蹊跷。
他努力回忆昨夜之事,却只觉脑海中一片混沌,竟真的想不起自己宠幸之人究竟是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皇上:“苏培盛,去请几个太医来延禧宫。”
苏培盛领命而去,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安陵容:“皇上,不如先叫宝娟把衣服穿好!”
皇上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皇后现在她比任何人都更为关注安陵容的肚子,毕竟那可能是弘晖的投胎转世。
可一想到甄嬛用如此毒计害鹂安陵容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甄嬛啊甄嬛,你当真如此狠毒至极!”
幸好安陵容将宝娟推了出去,否则安陵容的肚子定然是不保!
甄嬛在宫中苦等了整整一夜,时间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似是煎熬,她满心期待着那个消息,然而却始终未曾等到。
她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是那狐尾百合竟未起到一丝作用吗?
许久之后,苏培盛领着数位太医匆匆忙忙地朝着延禧宫赶来,与此同时,皇后也一同进入了宫中。
皇后率先开了口,声音柔和却又透着一丝恭敬:“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众太医也赶忙行礼,齐声高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微抬手,说道:“都起来吧!你们且去仔细查看那盆狐尾百合!”
“是,臣等遵旨!”太医们齐声应道。
卫临亦在这群太医之中,他偶然间瞥见跪在地上的宝娟,卫临心中不禁隐隐明白了几分。
待太医们一番查验过后,史太医作为代表,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禀道:“皇上,臣等已经检验了内务府送来的狐尾百合,发现这花上竟被人暗中放置了迷情香,此香一旦遇水,便会催发男子动情!”
皇上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中澎湃,他手中那串一直把玩的十八子,因这极度的愤怒被猛地扔了出去。
安陵容见此情形,忙不迭地哭诉道:“皇上,此人居心险恶至极,不但妄图谋害臣妾腹中胎儿的性命,更想让皇上背负杀子的千古罪名啊。
昨夜若不是宝娟在旁悉心伺候……”话至此处,安陵容那眼中的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皇后见势,轻声说道:“皇上,这宫中事务如今是熹贵妃与敬贵妃在共同管理,不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