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筋都暴出来。
他伸手就要打崔泽的嘴。
没想到崔泽捉住他的手,将之拧到林君成背后。
林君成被崔泽拧得整条胳膊都错位,疼得他龇牙咧嘴。
崔泽再不容情,直将林君成摁进地上的雪里。
他伴着林君成的惨叫,徐徐说道:
“林君成将太祖赐给林家的爵位在赌桌上输出去。”
“不光陛下震怒,诸位皇亲国戚也都震怒。”
“陛下虽感念林君成父母为国鞠躬尽瘁,没削了广平侯的爵位。”
“但削光了广平侯一切侯爵待遇,年禄、朝服、宝冠,除了广平侯玉印外,全收了回去。”
“我得的是一个侯爷虚名,付出的是我春闱的前途。”
苏静妤轻叹一声,替崔泽补充道:
“林侯爷,原是青州秋闱第一。”
“来京那年,本是来考春闱的。”
夫人们个个都听惊了。
青州秋闱的第一名!
再往上考,少不得是个进士啊!
进士清贵,前途无限,日后官拜丞相也未必没有可能。
他就这样断送了自己进士的前途,去换了一个没用的侯爷名头?
有夫人没忍住,当场向崔泽发问:
“林侯爷,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入赘?”
“莫不是林家骗了你?”
崔泽撒开林君成,将他一把推入厚雪中。
他用左手包住自己被冻得冰凉的右手。
可惜左手也是冰凉的,反而闹得他两只手冷得觉察不出温度。
崔泽道:“我当时爱慕林家小姐至极。”
“为心爱之人,再疯也甘愿。”
夫人堆里立刻响起连片的惊呼。
倒不是她们羡慕。
而是林念瑶这两年越做越过,毫不掩饰。
左邻右舍已无人不知广平侯夫人心中有一轮明月,住在兴义街了。
夫人们惊呼过后,又是惨惨地倒吸起凉气。
林家亏欠林侯爷到这个地步!!
今日肃国公府世子妃去请她们。
世子妃身边的丫鬟一路来多少对她们说了些林家的事。
大家都能猜到林家人过分,没想到他们能这般没下限地过分。
“诶呀,丧天良啊!”
“是他们林家占着人家的宅子,喝人家的血,反过头来说人家不念他们的好。”
“当真恐怖,跟这样的不是人的做了七年的邻居。”
“我们做邻居的算什么,你看看人家林侯爷,被逼到什么地步了?”
夫人堆中,一个年纪大的夫人走下台阶扶稳崔泽的轮椅背。
“林侯爷,今日请我们来,总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的吧?”
“你只管说,有我们在,绝不会放过他们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