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铠胡乱烧烧,往身上一套,来景耀门丢丑。”
光启帝昂首任陈公公将朝冠戴在他的头上。
“若真如此,套上刚烧出来的废铁甲的崔泽,岂不成了铁板鸭了。”
“铁板鸭……”
光启帝想起铁板烤鸭的样子,朗声大笑起来。
……
三刻过去,卯正已至。
何山何水住的小院中,何水额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
在他手中,扎甲正做到最关键处。
他在将扎好的甲片包边合着内衬密密缝上。
崔泽忙了一夜,他也忙了一夜。
崔泽能做的都做完了,如今的针线活只有他会做。
晨光熹微,不仅考着何水的手艺,也考着何水细微的眼力。
绕着他,何山急得从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头。
“何水,还有多久完工?”
“统领可等不得了。”
何水眼睛眨都不眨,指尖飞针走线。
“再给我两刻钟。”
何山一听差点跳脚。
他大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急不得!”
“你想害死统领啊!”
崔泽原本坐在竹椅吃炊饼。
听得何山吼人了,他咬着饼起身按住何山。
崔泽拿下嘴里的饼,将何山挡在一旁。
“切莫胡说。”
“你弟弟是在帮我,怎能怨他害我?”
何山看着天色急得不行。
“可统领……”
崔泽按住他的肩。
“我等他。”
“本来我也应该等他。”
他咬了一口饼,生咽下去。
“时间我来拖就是。”
……
景耀门内,被传来的六部九司官员已站好。
寒风中,人人都望着路尽头,等今日的主角崔泽出现。
城楼下,拐角处。
傅玉同在走入六部九司的队列前最后一次叮嘱林念瑶。
“待会为林泽送行,你定要趁机向他身上的铠甲发难。”
他点了点头上的纱冠。
在傅玉同点的地方对过去,林念瑶的髻上簪着一支与她不相符的簪子。
傅玉同:“你头上的是铜簪,必要时可以拔下来,划向林泽的铠甲。”
“只要铠甲一破,陛下就能发落林泽。”
林念瑶抬手触了触头上的沉甸甸的铜簪。
她垂着眸,“知道了。”
傅玉同交代完,便要走。
林念瑶却将抬起的手落下,拦住他。
“玉同,你答应我的,会兑现的吧?”
“林泽他会被夺去封号,贬作奴仆,任劳任怨地听我使唤,是吧?”
林念瑶缓缓望向长街尽头,眼中满是怨怒。
“他羞辱我,他敢说今日的果是我昔日种下的因。”
“我就让他好好看看。”
“我舍了他后,他到底得的是什么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