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铠甲?”
“你又有何权力信口雌黄,污蔑我私铸战甲,罪不容诛?”
“我看罪不容诛的,分明是血口喷人的你!”
傅玉同被崔泽围得眼晕。
他只觉得眼前有千个百个崔泽。
千百个崔泽如大军压境一般,在追他的责,问他的罪。
寒冬腊月里,朝服之下,他后背那块贴身里衣已被冷汗湿透。
但他拽着崔泽的缰绳并不敢松手。
因为高台上,还盘旋着一尊真正能让他尸骨无存的巨龙。
就在傅玉同进退两难之际,远处的方子明竟火上浇油。
“阻林帅出征者,形同误国,可杀之!”
光启帝听见这声越俎代庖的口号,眼睛怒得浑圆。
他瞪向远处方子明的位置。
心中的凌迟法场开了三百回。
这时,是***递了一碟茶点到他的手边。
“皇帝在看什么?”
“看得眼都直了,冕旒都挡不住神情。”
光启帝含怒垂下眼帘,继续做淹没在冕旒后喜怒不应形于色的人间帝王。
***淡然一笑,她望向台下。
台下,崔泽看傅玉同微微发颤,退不敢退,却又忘了言语。
他道:“傅大人默认本帅的指控了?”
傅玉同当即回嘴:“怎么可能?!”
崔泽扯住被傅玉同攥在手里的缰绳,双眸似剑。
“那你拽着我的缰绳做什么?”
“你真敢阻我出征?”
傅玉同实在无言以对。
他渐渐松开手,任缰绳从掌中滑落。
看着缰绳坠落,光启帝掩在冕旒后的整张脸由黑转青。
他从眉头到唇角的皱纹,每一道都盛满了暴怒。
但六部九司的群臣和身旁的***如同他的封印,压制他的盛怒不得外溢。
眼看崔泽重获缰绳,即将策马带剑出景耀门。
傅玉同心如擂鼓般骤响。
他陡然想起他的后手——林念瑶!
趁着崔泽胯下的马还未动,傅玉同张开双臂,快步杀到崔泽面前
他亲身阻住崔泽的去路。
“且慢!”
“林侯爷,我仍有话要说。”
傅玉同面上用言语周旋转圜。
他暗中眯起眼,一眼望尽崔泽身上被烧得黢黑的玄甲。
傅玉同在心中想:
崔泽身上这身甲绝对有猫腻!
若崔泽真修好了光明铠,他又何必淬火掩饰颜色?
其中定混了不少敷衍作数的破铜烂铁。
只待林念瑶上来,用铜簪在上面轻轻一划……
崔逐私铸战甲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傅玉同想着,眼睛渐渐睁大,眼中嗜血的意味愈发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