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但一直盯着阳光下越走越远的两个小姑娘。
周日下午,于钰泽要走了。
殷桃送她到火车站,帮她把行李递上去。
她没表现得太过伤感,只是轻轻地抱了抱于钰泽,拍了拍她的后背。
“累了就回来,家里随时给你留着门呢。”
她没说“我家”,而是“家里”——
这是在告诉于钰泽,那儿也是她的家。
于钰泽点点头,检票进站的声音响起。
于钰泽突然放下行李,两只手捧起殷桃的脸。
殷桃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亲了一口。
殷桃跟个呆头鹅似的,愣在原地。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于钰泽那家伙已经站在检票口那儿。
此刻,她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一脸“看我多调皮”的表情。
殷桃呢,小脸蛋儿红得跟苹果似的,那可不是气的,简直是羞得能滴血。
火车站里人多眼杂,周围人看她那眼神,一个个跟看个新鲜事儿似的,笑得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殷桃呢,耳根子都红透了,简直成了熟透的龙虾。
她嗖的一下子就窜出了火车站,嘴里的小白牙磨得咯咯响。
嘴里还嘀咕呢:“于钰泽这疯婆子,越来越没边儿了!”
殷桃一抹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心里头那个苦啊,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转头看看于钰泽,刚把行李安置妥当,手机就响了。
她一屁股坐下,捞起手机一看,老妈来电。
接通电话:“喂,妈。”
那边儿半天没动静,于钰泽的心里头开始敲鼓。
钰泽妈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于钰泽啊……”
于钰泽心里头咯噔一下,有数了,闭上眼等着老妈往下说。
钰泽妈见女儿不吭声,只能接着往下说。
“我打算回去了……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我实在没办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孤零零的?可怜?”于钰泽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她不也是孤零零的吗?她就不可怜吗?”
说到底,她还是输了。
她费尽心机,想方设法地想把老妈从那个她觉得的烂泥潭里拽出来。
可老妈呢,死活都要回去继续往下陷。
母女俩的情分,到底敌不过那个男人两句话。
于钰泽累得慌,不想让老妈听出她快哭了,只想赶紧挂电话。
“你以后……”于钰泽顿了顿,“别来找我了。”
她的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钰泽妈差点儿没听见。
这话一说出口,于钰泽就挂了电话。
算了,她拦不住老妈的决定,谁的路谁自己走。
于钰泽的座位靠窗,火车一开动,旁边的景儿就跟电影倒带似的嗖嗖往后跑。
她趴在桌子上,脸朝着窗户,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失望到头了,她竟然觉得心里有点儿麻木了。
她哭得没声儿,可这种默默流泪的样儿,更让人心里头不是滋味儿。
殷桃回到家,脸颊还像火烧云似的红扑扑的,久久不退。
到了周一,升国旗的日子。
大家都得穿上整齐的校服,就连平时可以偷个懒不穿的长筒袜,这时候也得乖乖套上。
说起来,殷桃那双腿,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又细又长,套上长筒袜后更是美得不像话。
她没化妆,但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看起来就水嫩嫩的。
她把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还编了个麻花辫,在后面一甩一甩的——
那就像个小尾巴,别提多有青春活力了。
一走进教室,黎嘉辉就“哧溜”一声吹了个口哨。
他还调侃道:“哟,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啦?”
殷桃一听,小脸儿又红了红。
杨远抬眼一瞧,从她粉嫩的小脸一直看到她那笔直细长的腿,眼神儿都暗了几分。
姚卉茹呢,抓着殷桃的小麻花辫左瞧瞧右看看。
她笑着说:“不错不错,这辫子绑得真有水平。”
黎嘉辉在后面插嘴:“俗气!什么真有水平,人家这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