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哪个大佬不风流?
但偏偏有那么一个例外——
他心里头,自始至终就那一个她。
杨远紧紧攥着那份股份转让书,就像握着一段难以割舍的情愫。
人们常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魔法,可它偏偏对他失了效。
岁月如梭,一晃几年过去,杨耀华在他心里的那道疤,还是鲜血淋漓,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母亲临终前都没舍得怪他半句,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值得母亲那份深沉的爱?”
杨远一辈子都忘不了,母亲温柔地抱着他。
那眼神,像是装满了化不开的愁绪,一遍遍在他耳边轻语,虽然那时候的他还不太懂。
“阿远,答应妈妈——”
“以后要是爱上了一个女孩,不要轻易给她承诺。”
杨远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妈妈,为啥不能许诺呢?”
汪凌——他的母亲,指尖轻抚他的脸庞,苦涩地笑了。
“因为承诺啊,是用一生去守护的。”
“万一哪天你做不到,那女孩得多失望啊。”
杨耀华,他确实守着对汪凌的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确实做到了,但他要的是汪凌乖乖地待在家里,做他的贤内助,等着他的垂怜。
对他而言,汪凌是爱人,是妻子。
其他女人不过是官场上的逢场作戏,是不得不做的应酬。
但对汪凌来说,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哪个女人能大度到,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能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汪凌不是神,她做不到。
她只能告诉自己的孩子,将来别像他父亲那样,去伤害任何一个女孩。
如果她在另一个世界看着,她应该会欣慰——
她的儿子,在爱情上,半点不像他的父亲。
杨远从外面回来,脸上像是被霜打了,冷得吓人。
殷桃心里直痒痒,总感觉他憋着大事儿。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姚卉茹拉着乔静湉去了厕所,黎嘉辉也跑去隔壁班找他的哥们儿了。
殷桃鼓起勇气,转过身,双手托腮,一脸担忧地看着杨远。
他忽然对她一笑,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她的心房。
那双之前还略显黯淡的眼睛,突然间就像被点亮的小灯泡。
“担心我呢?”
但是,殷桃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儿逞强的小心思。
毕竟,那笑容里藏着的无奈和苦涩,就像是加了料的咖啡,苦中带甜,甜里透苦。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动作娴熟地帮他剥开包装。
她的手指尖儿轻轻夹着那点糖纸,跟个小孩子递糖给大人似的,还微微颤抖着。
“来,吃颗糖,说不定心情能飞起来哦!”
杨远嘴角一勾,身子往前一凑,牙齿轻轻咬住那颗糖。
嘿,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舌尖儿就那么轻轻一滑,擦过了殷桃的手指。
殷桃差点儿没跳起来,手指像被火烫了一样,耳边却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嗯,这糖,还真有点儿甜头。”
殷桃心里暗暗嘀咕,这家伙心情好起来,估摸着不是因为糖,而是因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吧!
说起来,这两天殷桃心里还憋着股气呢。
杨远这家伙,长得跟幅画似的,喜欢他的女孩子能绕操场跑好几圈。
这不,七班的葛惠茹最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杨远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听姚卉茹那八卦小能手说,葛惠茹早就对杨远垂涎三尺了。
之前没敢下手,是觉得杨远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但现在,嘿,这朵花被殷桃给摘下来了,葛惠茹能不眼红嘛!
她亲眼见过杨远盯着殷桃的背影发呆;
也见过两人坐在教学楼后的小石桌旁吃早餐的温馨场景;
还见过杨远为了殷桃第一次露出慌张的神情,一路狂奔到十一班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从未在杨远身上见过的温柔和急切。
葛惠茹自己也是七班的班花,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在兴恒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殷桃,觉得那丫头除了长得可爱点儿,成绩好点儿